畢竟, 現在的他還沒有寫神跡裏麵所提到的故事。或者也可以說,他還沒有準備好當一個小說家。
嚴重點來講, 日後他真的要寫文章, 大家對他的期望可能就會變很高。
想到那樣的情景,馮夢龍就有點頭禿。
心裏也忍不住想道:為什麼就不能等他成年以後再出現神跡呢?
隻是很快的,他又歎了口氣。神跡的出現誰也沒有辦法控製, 它想什麼時候出現就什麼時候出現, 它想什麼時候不再出現就什麼時候不再出現。
他可以做的就是在它出現的時候,把它出現的內容和那些後人言語中關鍵的部分記錄下來便可, 其它的東西就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可即便如此, 馮夢龍也覺得任務頗重。雖然他知道這屬於正常的現象, 但還是這令他忍不住搖搖頭, 然後對著被迫出名的自己祈禱:希望神跡結束後能夠恢複平靜的生活。
不管怎麼樣, 出名的方式跟他想的差太多了。
與之相同想法的還有另一時空已經寫了很多書籍的馮夢龍。
他對自己出名後的情形感覺非常的無奈, 哪怕此時還沒有經曆,可有些事情還是能夠想象到的,以至於他都有點希望神跡若是在他小時候出現該有多好呢?
在小時候, 也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尤其是從小時候長大, 曆經的時間或許可以讓觀看神跡投影虛像的諸人忘記。那麼他再創作,
也不會像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情景那般。
但是馮夢龍也隻能這麼想想, 實在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夠改變。
硬要說點什麼, 也就是:從明日起就在家裏待著, 哪裏都不去。
盡管這麼做也不會怎麼管用, 可也要比被人來看熱鬧強的多。
而後,他收回思緒又將注意力放回麵前又逐漸浮現字跡的投影虛像。
【這件事情就要從《清平山堂話本》中柳永的形象來說起。
裏麵有一則關於柳永的故事,叫做《柳耆卿詩酒玩江樓記》。故事裏描寫柳永在餘杭任縣宰期間, 欽慕當地的一個叫周月仙的名妓, 便造“玩江樓”,讓周月仙每個月過來陪他,周月仙拒絕了。然後,柳永得知原來周月仙和隔江的黃員外在搞地下情,每天晚上乘舟見麵。於是,他就讓劃舟的人將周月仙□□了,並且作了首詩來要挾周月仙。麵對這樣的情況,周月仙沒有辦法,從此以後,就陪伴在柳永的身邊了。
在這則故事裏,作者直接將柳永風流瀟灑的才子形象給寫成了憑借權勢迫害女子的惡霸。
馮夢龍自然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作品,他認為人物的形象、結構情節、反映的思想都需要做到真實,然後就創作出來《眾名姬春風吊柳七》。】
[未央:嘔,這種人真的是挺惡心的,感覺能夠寫出來這種東西的人腦子真的有很大的問題。雖然說寫小說可以誇張點,
但是也不能把人物往下流寫吧!更重要的一點是,風流真的不是下流啊!]
[瓏夏:說起來,我發現有些人真的是沒有文化,或者是心裏麵沒有半點AC數。比如,明明角色是這樣的性格,他非要給改寫成那樣的性格,就算有人說也表示自由創作,沒有人規定非要那麼寫。甚至還有的人說,應該注重活人感受,拿什麼死人來升堂。結果,一邊享受著死人的紅利,一邊又抹黑死人。完全是沒有想過,即使那些曆史人物死亡,也不是你能隨便抹黑的。]
[觀湛水:確實,有些人還覺得那些曆史人物,或者可以說是覺得其他被借用的人物形象都沒有任何的話語權,所以想要怎麼寫就怎麼寫。多說幾句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方會說你行你上,你要看不慣你就自己來寫。現在言論自由,你在搞封建知不知道?真的是沒辦法說清,自有一套邏輯。]
[陌上蓼菱:這麼來看,馮夢龍著實屬於我看不慣你抹黑對方,我就來寫一篇新的文章。結果沒想到,居然成為洗腦包了。]
雖然還沒有看到馮夢龍寫的故事,但從眼前投影虛像浮現出來的故事內容來看,對方的行為屬於正常的。
哪怕有些人對於柳永看不慣,但是關於神跡裏麵描寫的內容也覺得有些惡心了。
畢竟,柳永的習性多少還是了解的。結果,出來這麼副形象,簡直是讓人懷疑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