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側又聽到一聲帶著曖昧笑意的調笑,不禁朝著那個聲音看去,卻對上對方灼灼的目光,那目光分明就是看好戲。他君落衣活了這麼久,被人看好戲的機會不多。平時也就算了。但不知怎麼的,因為這樣的事情,被花千尋站在一旁看好戲。君落衣就有些煩躁。
看向不請自來的南音兒,有些乏味。
南音兒卻沒有發覺,她是太過於著迷了,所以哪裏還有平時的好頭腦和觀察力。待到走近那謫仙男子一般的偉岸男人身前不足一米的時候,堪堪行了一禮,顯得有禮而斯文。
“好巧呢,落衣公子也在‘悅福來’用餐。”男人叫君落衣,這是在花千尋報完名之後,這個男人緊接著報名的時候她聽到的,當時聽到君落衣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心中還嘭嘭猛跳。因為一個人的名字而激動興奮,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曆。因此,南音兒很肯定,她要這個男人,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這是南音兒的企圖。她要這個男子。絕對不是因為這個男子中級煉丹師的品級!
然,她卻不曾想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總想著自己這樣出色的女子,這世間有多少男子會拒絕她的婉轉承歡曲意示好?
南音兒主動示好。說出來的話……
“哈。”
南音兒有些微惱地看向突兀笑出聲的花千尋,怪花千尋又在關鍵時刻壞她好事了。不行!這一次絕對不允許花千尋這女人壞了她的事情。南音兒垂下眼皮。
嘴上卻道:“音兒本是來找千尋小姐的。剛來‘悅福來’,小廝就說,千尋小姐也來‘悅福來’用餐。音兒本來還以為,千尋小姐來吃飯,一定是和化羽公子,紅塵公子,左公子,還有兩位天公子的,沒想到……”卻是不說全,後話讓人浮想聯翩。
花千尋把麵前飯碗向前麵推了推,放下筷子。
“怎麼了?”君落衣注意到花千尋臉上的淡淡地厭煩,遂問了一句。
“不吃了,飽了,吃不下去。”花千尋淡淡回了一句。卻不理會南音兒的話,不生氣,卻不接話,這叫原本還話中算計花千尋的南音兒麵上一陣難堪。
尤其那一句“飽了,吃不下去。”,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因為她的到來,花千尋吃下去飯了。這讓君落衣聽到,不知道會不會……
南音兒拿著眼睛小心覷向座上的君落衣,見他並無異狀,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不過,卻也更加怨恨花千尋。在別人麵前,花千尋不給她麵子,讓她難堪,她不計較也就算了,她偏偏還在君落衣的麵前讓她尷尬難堪,花千尋這女人的心真是歹毒。還不懂的見好就收,話說回來,花千尋要是個懂的見好就收的女人,她就該感激她南音兒的寬仁大量——大度地原諒她在公眾場合,在別人麵前不給她麵子,讓她難堪的大肚量大胸襟。
這話要是讓花千尋聽到,一定會大笑三聲,戲謔一聲:“傻子。”
南音兒也不想一想,她每次若不是先招惹花千尋,花千尋會讓她難堪嗎?對於南音兒,花千尋還懶得花時間和她鬥。若不是這一次南音兒在煉丹師協會中的煉丹師比賽的報名會現場之中幾次三番利用打擊她,她也不會生出在煉丹師比賽上讓南音兒難堪。
剛才南音兒的話,花千尋聽著就很不對勁,說什麼她以為她身邊會跟著化羽公子,紅塵公子,左公子,兩位天家公子雲雲。她身邊是有這些人幫襯,但是,南音兒說這話時候的口吻,很容易讓人想到別處去。她花千尋好歹一個姑娘家,身邊跟著這個公子,那個公子的,別人聽到了,會怎麼想?
還不得把她想成一個浪蕩女人,在男人堆中翻手雲覆手雨?
靠她大二爺家的兄弟的姑奶奶的爺爺的龜孫子!死南音兒,還欺負她欺負上癮了呀!
南音兒確實這樣算計花千尋,但在她看來,這是應該的,別人都應該為了她的需求在適當的時機“奉獻己身”。她這樣說,是因為剛才進到包廂的時候,看見君落衣正和這女人對眼一笑。那種信任中帶著別的什麼的眼神,著實刺傷南音兒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