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又說:“此次預選賽,名次按照煉製出的補氣丹的品次等級排名。留下前五十名參加明日的煉藥師大賽正選。”
廳中之人就開始若有所思。這是對半分了,不是說能夠煉製出補氣丹就能算合格的。
花千尋分明看到南音兒唇角那抹若隱若現的笑痕。笑?有什麼值得她開心地笑的?她就這麼有把握,她花千尋就不會合格?
“煉丹需要丹鼎,沒有丹鼎的可來領取一隻。”嶽老這話隻是走個程序,須知,就是品級最低的煉丹師學徒,都會有自己的丹鼎。
但是……
嶽老看著默默走上前來的花千尋,拍了一下腦袋,怎麼把她忘記了。
不光是嶽老,大廳之中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議,漸漸嬉笑聲起。各種調笑各種嘲弄,就連等級最低的煉丹師學徒,也可以輕易嘲笑花千尋。南音兒幸災樂禍,想要看一看這討厭的女人此刻的表情,想必一定很失落丟醜各種想要鑽地洞躲起來。
南音兒的笑容漸漸隱去,她想看到的景象不是這樣子!話說,這女人憑什麼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這樣的表情是打了記號的,專屬於她南音兒的!
花千尋從容地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丹鼎,轉過身,四下環視,麵對眾人的嘲弄,淡然一笑。款款地走回原來的地方。
嘲弄和流言蜚語,用言語是無法洗清的。屈辱,隻有用事實說話。他人笑她不自量力,她笑他人沒見識。極品煉丹師身邊耳濡目染的,比不過高級煉丹師,難道還比不過區區煉丹師學徒?笑話!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每個人的身前突然從地表升起一塊長形大理石做成的台子,這裏的煉丹師都不驚奇,花千尋學著他們的樣子,將從煉丹師協會領到的丹鼎放上大理石桌子上。
剛要點上火,突然間,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大廳一下子沸騰了。
“快看,他有火源!”所謂火源,就是火種,火種需要收服,它和魔獸一樣,是將之抓住收服才能收為己用。隻不過,前者是煉化收服,後者是契約魔獸。
別看它們看似一樣,實際上,收服火種是一件極難的事情。火種本身稀少,要有大機緣的人才能夠碰上,碰到了還要抓住,然後是煉化,這個煉化就是一個人與火種之間的比試,看誰最終勝利最終屈服。最艱難的一步是將火種收入自己的身體了。人的身體,要容納某種火焰的存在,這個人的身體非但要非常結實,毅力還要過人的強悍。而驅使火種則需要強悍的精神力。
所以花千尋吃了一驚,想也沒想,側頭就去看,……在看到那個人是誰的時候,花千尋小小的吃驚……不是她小瞧南音兒,南音兒就算是滿足以上的幾個條件,也絕對不滿足大毅力。
若是有人問她對於南音兒的認知和評價,她會直言:若說修煉一途,天分有之,毅力有之。不說出挑,將來也能排在中上。若說為人根本,南音兒自私自利,傲嬌過分了。再者,煉丹之事,或許是個材料,毅力有之,大毅力是絕對沒有的。
所以說,花千尋在看到那個驅使火種煉丹的南音兒的時候,大大吃了一驚。雖然說憑她目測,那火種應該是屬於無排名的火種,亮光很弱,顏色暗淡,燃燒也不旺盛,當然燃燒旺盛與否,也與驅使的人能力有關。
即便是末流火種,也絕對不是南音兒能夠收服駕馭的。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火種可以靠自己收服,當然也能夠過渡給別人。那就要有一個強者先收服了火種,再將火種從體內逼出,將收服馴養好的火種度進南音兒的身體裏。這樣,再配以丹藥,南音兒所要承受的痛楚就很少了。
隻是,若是這樣,那高手必然會玄力下降。誰會為了一個小女孩做這種事情?
花千尋這邊想著,其他人卻不一定想得到。這種事情,不是隨便誰都知道的。她也是擁有了青冥烈焰火王之後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