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對戚然而言,無疑是莫大的肯定,她眸中喜色更甚:“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變了很多?”
“嗯。”
“是不是看起來更善良,更討喜了?”
戚然目光灼灼地盯著紀淮,眼裏閃爍著雀躍和期待,仿佛紀淮的評價對她萬分重要。
“沒有。”
紀淮收回了視線,語氣不輕不重不摻有絲毫情緒:“比以前更煩人。”
以前的戚然雖然驕橫跋扈,但不管鬧多少事出來,都與他無關,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即可;現在倒好,天天杵到他眼皮子底下給他找事,還要氣他!
“啊?”
戚然瞳孔地震,指尖顫動。
這幾天的努力都錯付了嗎?
她還是擺脫不了‘惡毒假千金戚然’的影子?
“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你可以走了。”
戚然不死心:“我真的沒有變得更好嗎?”
紀淮:?
“我懂了。”
戚然深吸一口氣,大步離開書房,她是個強種,既然沒有變得更好,繼續努力不就完了嗎?
於是——
接下來。
戚然對紀淮展開了前所未有的超強‘攻勢’,力求把紀淮當作‘試驗品’最大程度地證明她人設的轉變。
一下午時間。
紀淮書房的門檻險些被戚然踏破。
“紀總,您渴不渴?我給您倒了杯水。”
“書房有。”
“紀總,您困不困?我給您衝了杯手磨咖啡。”
“不困。”
“紀總,您餓不餓?我給您準備了下午茶和水果。”
“不餓。”
“紀總,您累
不累?我現學的按摩,緩解疲勞特別有效。”
……
紀淮忍無可忍看向戚然:“你很閑嗎?”
“沒有,我很忙!”
為了向紀淮展現她的變化(好),她拖著病體上下亂竄,人已經累麻了。
“我不需要你做這些,出去。”
“紀總。”
戚然還想掙紮一下。
“出去。”
戚然‘哦’了一聲,終於走了。
紀淮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隱隱抽動的太陽穴。
他到底帶了個什麼玩意兒回家?
還是說,他哪句話說錯了?
沒等紀淮一個念頭轉完,外麵再次傳出動靜,紀淮當即起身,將書房門落鎖。
幾秒鍾後。
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紀總,太陽下山了,書房裏會不會有點冷?我給您拿了條毯子上來。”
紀淮:“……”
他沒回答。
戚然在外麵繼續敲:“紀總,紀總,您怎麼把房門反鎖了?”
紀淮:“……”
沒能達成目的的戚然隻能悻悻離開。
這一晚,紀淮閉眼,被子裏全是戚然‘紀總你冷不冷,餓不餓,累不累?’
嘶——
翌日。
紀淮早早便離開了別墅。
戚然殷勤的早餐撲了空之後,才從阿姨口中得知紀淮去某市出差的消息。
“戚然小姐,紀總吩咐,您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說明,千萬別硬扛。”
“我知道了,謝謝。”
自從昨天開誠布公聊過戚然的處境之後,紀淮再也沒提過讓她走的事。
但她總不好臉皮太厚,燒已經退了,身體也無大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