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寶貝~”
紀永言的叫喊聲強行把戚千亦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轟’得一聲。
戚千亦猛地睜開眼，視線直直地撞進了紀永言眼裏。
“怎麼又出這麼多汗？”
紀永言貼心地找來紙巾，一點一點地幫戚千亦擦掉額頭上的汗：“有哪裏不舒服嗎？”
戚千亦疲憊地搖了搖頭，累到說不出話來。
有關夢境的記憶隨著她逐漸清醒漸漸消散。
短短幾息，她腦子裏隻剩‘戚然’二字。
“戚然呢？”
戚千亦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
紀永言一怔，眼裏迅速劃過一抹心虛，他避開戚千亦的視線：“什麼戚然？”
戚千亦也有點懵。
她怎麼會突然提起戚然？
“沒什麼。”
戚千亦收回視線。
紀永言私下裏給戚千亦回避了不少戚然的信息，不免做賊心虛，沒敢多言。
二人就此陷入短暫的沉默中。
過了約莫一分鍾，戚千亦徹底緩了過來，她問：“有水嗎？”
“有，我給你倒。”
紀永言立即起身，十分殷勤地去給戚千亦倒水。
待戚千亦喝完水，他才說道：“事情已經解決，咱們可以回去了。”
“是嗎？”
戚千亦目光掃向窗外。
天色已然暗了下來，戚千亦有些錯愕：“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七點半，你睡了大概六七個小時。”
紀永言揉了揉戚千亦的臉：“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戚千亦緊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她最近越來越嗜睡了。
“嗯。”
“給
你準備好了，我們吃過晚餐再出發。”
紀永言貼近戚千亦，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聲音溫柔。
“嗯。”
戚千亦起床，簡單梳洗後，抵達餐桌前。
紀永言按照她喜好的口味，給她準備了滿滿一桌，十分豐盛。
她落座後，紀永言更是一刻不停地給她夾菜，生怕她少吃一口。
“你最近清瘦了許多，可得好好補補。”
“嗯。”
戚千亦吃到一半，紀永言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拿起手機道：“寶貝，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好。”
接電話得避開人，這明顯不是什麼正常現象。
但戚千亦腦子總是暈暈沉沉，像有一團霧被塞在裏麵，令她無法正常思考，更沒有餘力去關注無關緊要的東西。
紀永言徑直去到臥室，確認戚千亦聽不到，才接通電話。
“怎麼樣？千亦鬧了嗎？”
“沒有！她睡到剛剛才醒來。”紀永言的視線時刻注意著房門，以備戚千亦突然進來。
“她今兒又睡了很久？”
“嗯。”
電話那頭，穀麗樺乍然驚喜道：“她會不會懷孕了？”
“不確定，我想等婚禮結束再帶她去醫院檢查。”
紀永言眼裏浮現出一抹光芒，這一猜測已經在他腦子裏好幾天了，隻是擔心驚動戚千亦，他一直沒敢提及。
“總之你得照顧好千亦，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
“要是千亦懷孕，你爸一定會特別高興，能給你增加不少砝
碼。”
“嗯。”
聽到外麵傳來動靜，紀永言壓低聲音：“我先不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