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裏。
任憑紀永言如何上天入地,也沒能找到穀麗樺的蹤跡。
穀麗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除卻給紀偉菘寄去一份證實他和紀偉菘親子關係的DNA報告以外,再無音訊。
這份報告,寄到紀偉菘手中之後沒多久,就被傳了出去。
那些造謠紀永言並非紀偉菘親生的聲音,隨著這份報告的麵世,不攻自破。
穀麗樺貪財,但不好色,她所求的,從來不是所謂兒女情長,自然不可能因為一時糊塗,而給自己落話柄。
——
“嗯,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
紀淮轉身,就對上了戚然憂心忡忡的視線:“怎麼樣?”
紀淮拉起戚然的手,微微使力把她帶入懷中:“還沒找到。”
戚然皺緊眉頭:“穀麗樺究竟去了哪?”
眼下這個節骨眼,穀麗樺的消失,明顯不是什麼好事。
“別擔心,有我在。”
紀淮手托著戚然的後頸,聲音溫柔又沉穩。
“可是——”
戚然控製不住地擔心。
以穀麗樺的狠辣手段,紀淮斷了她的路,她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他們在明,穀麗樺在暗。
怎麼想都難以心安。
紀淮凝望著戚然的眼,一字一頓,認真承諾:“我向你保證,我會加倍小心,一定能全身而退。”
戚然盯著他看了半晌,點頭:“嗯。”
二人說話間,門鈴被摁響。
戚然心中登時警鈴大作。
紀淮和她對視一眼:“我去。”
看到來人是餘子濯。
戚然不
著痕跡地鬆了口氣:“你怎麼來了?”
“聽說紀董快不行了,打算把公司交給你,是真的嗎?”
餘子濯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一雙眸子緊緊鎖著紀淮。
上次一別。
餘子濯帶著餘景陽找了處風景秀美的地方旅遊。
而紀淮又是個悶葫蘆,若非他主動追問,從不會與他消息共享。
這麼大的事。
過了這麼久,他才在無意中聽到隻言片語。
“嗯。”紀淮頷首,讓開身子:“不是在旅遊嗎?怎麼回來了?”
“紀家的天都要塌了,我能不回來嗎?”
餘子濯瞪了紀淮一眼,依舊不改風風火火的性子,話落,他看向戚然:“戚然,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是怎麼忍他的?”
戚然沉默一秒,解釋道:“他跟我什麼都說。”
餘子濯:“……”
他滿臉無語,白眼翻到天上:“就針對我唄!?”
紀淮好笑地睨他道:“專程過來,是為了抱怨我?”
“紀家怎麼回事?展開說說。”
紀淮三言兩語將目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餘子濯吞了吞口水,驚愕道:“所以?紀偉菘真的要把紀氏集團給你?”
“嗯。”
餘子濯更加震驚,他猛地起身,驚呼道:“臥.槽!那你還等什麼?趕緊接住這潑天的富貴啊!”
“還在想。”
“想什麼?”
餘子濯急得恨不得當場壓著紀淮去找紀偉菘,把這事落定。
“想一個兩全之策。”
紀淮和紀偉菘之間,早已隻剩仇恨。
他斷然
沒有接手紀偉菘的公司,並將其發揚光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