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下午,室外體育課,學生們的熱情也擋不住太陽的暴曬,整個操場籠罩在一片燥熱壓抑的氣氛中。
班長許意和兩三個小妹在操場上抱著腿聊天,十分鍾的時間裏她們差不多說了二十幾個人的壞話,最終她們的目光鎖定在昨天新來的轉學生身上。
轉學生是個女孩,沒和她們說過話,就連休息時間也是自己一個人發呆。這種沒任何槽點的人顯然是許意等人最厭惡的,她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女孩加入她們下次的談資了。
在許意的示意下,其中一個名叫李悠悠的女孩站起來,走到轉學生麵前,趾高氣揚:“嘿,你叫孟娣石是吧,班長有事找你,過來一下。”
孟娣石沒說話,起身朝李悠悠手指的地方走去,許意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孟娣石,不屑一笑:“孟娣石,哈哈哈你這叫什麼名字,也太難聽了,誰給你起的?你看你那個蠢樣。”旁邊幾個女孩也嘰嘰地嗤笑起來。
孟娣石沒有說話,隻呆呆地盯著許意的臉瞧,許意讓她盯得心裏發毛,打了一個冷戰,這時她心裏有一絲恐懼閃過,她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在她的侮辱下還能這麼冷靜,這太不正常了。
可這份恐懼馬上就被她的自尊心打壓了下去,在她眼裏,孟娣石的沉默代表著挑釁與不屑,想到這,她怒從心起,為了證明自己權威也是為了不在小妹們麵前丟麵子,她抬手給了孟娣石一個耳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聽不到我和你說話嗎?”
孟娣石還是沒有說話,但她確定了這幾個人就是要找茬,她也不想與她們糾纏,轉身就走。許意一看她走了,更加的暴跳如雷:“你給我站住。”孟娣石仿佛沒聽見她說話一般,繼續走。
李悠悠追上孟娣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這是什麼意思?沒聽見許意讓你站住嗎?你新來的還不知道吧,許意是班長,她爸爸是k國國家研究院的院長,得罪了我們......”話音未落,孟娣石猛地停下了腳步,轉身向許意走了過去。
許意見她回來,得意地昂頭:“害怕了吧?”
“你爸是許文生?”孟娣石開口說道。
許意的頭顱揚的更高了:“是!”
孟娣石點點頭:“你在這等我一下。”說罷向校門口跑去。
許意:“誒?”想阻攔孟娣石但她跑的太快,沒攔住。她也沒再計較,因為她已經得到了她想找的存在感。
正在姐妹幾個嘰嘰喳喳討論孟娣石是不是有精神病的時候,孟娣石從校門口拉著個大號行李箱過來了。
給姐妹們看傻了。
鴉雀無聲之中,孟娣石沒給她們太多反應時間,一把抓住了許意的脖子,還沒等許意叫出聲,隻見許意身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脆響,血管擴張呈青藍色,隻幾秒鍾,許意就倒地不起,睫毛上還掛著一點冰晶。
這分明是凍死的。
李悠悠等人嚇得大喊,操場上的老師學生都圍了過來,可由於麵前這一幕過於詭異,竟沒一個人敢上前去。
孟娣石沒有理會越聚越多的人群,打開行李箱,將許意的屍體提起來,輕輕一扭把頭顱擰下塞進了行李箱。
周圍的女生發出尖銳的暴鳴聲。
孟娣石拉著行李箱,朝校門口走去。可無論多麼詭異,她確實殺人了,幾個男教師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鼓起勇氣上前阻攔。
“你站住,我們報警了,你跑不了了。”
“我也沒跑啊。”孟娣石一邊走一邊說道。
男老師們圍成一個人牆,擋住了孟娣石的去路。
“請讓開。”孟娣石的聲音很小。
男老師們沒退讓。
孟娣石歎了口氣。把一隻手空出來舉起,掌心朝上對著天空。
幾乎是同一時間,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在豔陽高照下,氣溫居然一瞬間降到了零下,操場上穿著短褲短袖的學生和老師們可沒空思考具體是降到了零下幾度,突如其來的變化攻破了他們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妖怪,她是個妖怪。”再沒人顧及與許意的同學情誼,都慌不擇路地跑開了。
孟娣石看沒人阻擋,徑直走向校門口,把行李箱放到校門口的車上,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