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巧,就在這時,負責尋找線索的小隊回來了,其中一個士兵對著中隊長耳語道:
“隊長,我們在亂葬崗裏發現了秦大人......的屍體,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中隊長聽到這裏,絕望地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那個士兵又說道:
“在一個叫三雙的小孩家裏,發現了一大片血跡,我們自己翻找了屋子,在抽屜裏搜出了秦大人的手表和金戒指。”
中隊長點點頭,小聲吩咐道:
“快去稟告曹大人。”
言罷,中隊長收起偽善的表情,上前一腳踢在三雙的胸口上,把三雙踢倒在地,又指著三雙和他的父母,吩咐一旁的士兵:
“把他們三個都帶走!其他人放了!”
村民們歡呼著一哄而散,仿佛被抓走的不是他們朝夕相處的村民,而是一家子陌生人。
沒人擔心等待著三雙一家的會是什麼,在這個亂世中,他們沒有選擇抱團取暖,而是各自保命。
這就是G國和烏拉佐最大的區別所在。
秦成闊不僅僅是死在三雙的手裏,更是死在了他隻相信表象的愚昧中,他棄璞玉如敝履,拿魚目當珍珠。
停屍房內,秦成闊的屍體已經呈灰青色了,臉上被砍的血肉模糊,勉強能認出來是他,法醫經過了細致入微的檢測,對一旁正愁眉不展的曹銳寶稟報:
“曹大人,秦大人是頭部受到了重擊,致命傷是身上的這兩個彈孔,其中一個子彈貫穿了秦大人的心髒。”
曹銳寶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秦成闊出門的時候,身上是帶著槍的,他本人又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出身,而凶手三雙一家就是普通的農民。
如果真是為了搶劫而打起來,秦成闊一打三肯定是綽綽有餘,但是為何秦成闊慘死,而三雙一家怎麼會毫發無傷呢?
左思右想也想不通,曹銳寶決定不想了,起身走到秦成闊的屍體旁邊,低聲說道:
“你怎麼讓人打成了這個奶奶樣,淨給我添麻煩。”
不管真相是什麼,這個事曹銳寶不敢隱瞞,也瞞不住了,他正盤算著該如何把秦成闊的死因彙報回烏拉佐時,一個士兵進來,問道:
“曹大人,犯罪嫌疑人什麼都不肯說,請您的旨意,要不要動刑?”
曹銳寶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
“死的是剛剛外派到G地區的幹部,此事事關重大,我不能輕易做主,這樣,先把他們看守起來不要動,等我回了女王陛下和少主,咱們再做決定。”
士兵領命退去,曹銳寶叫來了他的親兵長士兵小魏,對他說:
“這麼大的事,電話裏怕是說不清楚,你回一趟烏拉佐,當麵向陛下和少主稟明此事。”
小魏立正敬禮,沒敢耽誤,立即跑到機場,駕駛上一架飛機,向烏拉佐的方向駛去。
曹銳寶在落地窗處看著小魏的飛機消失在天邊,不由地重重歎了口氣,連道倒黴:
“無妄之災,無妄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