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邦跟著司老太太多年,經手過不少的肮髒事,司老太太的那些殺伐手段,他也學的差不多。
可是,光有手段,沒有強大的後盾,遠遠不夠。
司老太太表麵看著對厚待有加,可是實際上,防他比誰都防的厲害。
陳治邦對司老太太的感情是很複雜,一方麵感激她對他的重用,一方麵又惱她對他的打壓
房間內的氣氛僵持了半分鍾之久,陳治邦主動開口,“大少爺,我非得蹚這趟渾水才行嗎?”
司雲鶴沒回答他的話,衝著劉特助的抬了抬下頜。
劉特助心領神會,走到陳治邦麵前,把一個檔案袋遞給他。
陳治邦抬手接過,就像是接到一個燙手的芋頭一樣,緩了好半晌,才緩慢的打開。
檔案袋的東西非同小可。
陳治邦隻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看向司雲鶴,“這都是真的?”
司雲鶴痞笑,“你覺得呢?”
陳治邦臉色黯淡無光,繼續往後翻著內容。
檔案袋裏是司雲鶴安插在司家的眼線調查回來的內容。
吳芯和司雲飛因為擔心司老太太會把司氏留給司雲鶴,已經暗地裏買通了司家的私人醫生。
現在司老太太每日服用的降壓藥,長期服用會對腎髒造成損傷,最終結果就是腎衰竭身亡。
而且司雲飛他們也已經提前找好了替罪羊。
就是陳治邦。
一年前,他們就讓人以司家仇人的身份每月定期給陳治邦的一個賬戶存一筆錢,那賬戶估計陳治邦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基本不會去注意,在事發時候就可以把陳治邦推出去頂罪。
不得不說,吳芯倒是能沉得住氣。
早就做好了長久的籌劃,隻為了一朝東窗事發能安然脫身。
陳治邦越往後翻,臉色就更是難看。
翻看到最後,陳治邦緊咬牙關的抬頭,“司家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司雲鶴嘲弄,“陳叔在司家呆了這麼多年,不是早就知道司家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陳治邦,“這個銀行賬戶我自己都沒有印象。”
司雲鶴,“銀行賬戶是你的,賬號信息上麵不是寫的一清二楚了嗎?隻不過這個賬戶你已經十幾年沒用了可是卻沒有注銷,估計你早就忘了。”
陳治邦汲氣,“大少爺需要我做什麼?”
司雲鶴站起身,走到陳治邦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需要你做兩件事,在老太太病重卻還有意識的時候,把吳芯和司雲飛的計劃告訴老太太。”
陳治邦,“第二件呢?”
司雲鶴沉聲,“陳叔,蘇棠的父親,你認識嗎?”
陳治邦聞言頓了幾秒,才開口,“不認識。”
司雲鶴聞言,伸手落在陳治邦的肩膀上拍了拍,“陳叔,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司雲鶴看似在輕輕的拍了一下,其實手勁不小,陳治邦身子僵了僵,“大少爺,第一件事我幫你做,可是……”
不等陳治邦說完,司雲鶴蔑笑打斷,“第一件事,在司家可不止你能做,別忘了還有李叔,這事若是讓李叔知道,他可是很樂意去做的。”
陳治邦一噎,明白了司雲鶴的用意。
司雲鶴現在能給他一個自保的機會,完全是因為想知道蘇幕城的事。
陳治邦肩胛骨被司雲鶴捏的生疼,左右衡量後開口說道,“蘇幕城生前是司家的管家。”
司雲鶴頃刻變了臉,“你說什麼?”
陳治邦偏過頭看司雲鶴落在他肩膀的手,笑了一下,“大少爺,我年紀大了,希望你能能高抬貴手。”
司雲鶴收回手,冷著一張臉看著他,“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