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晶晶掛斷電話，蘇棠已經回到樓上臥房門口。
看著緊閉的房門，蘇棠失神了會兒，正準備伸手推門，就聽到裏麵傳出一陣調侃聲。
“老李，你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不，司大餓著肚子，勤工儉學給棠棠寄零花錢的事？”“而且某人到現在都沒舍得讓棠棠知道。”
江淵話落，沒等李恒回話，司雲鶴痞笑，不以為意道，“我喜歡，我樂意。”
司雲鶴說完，隔著視頻戲謔的笑笑。
江淵揶揄，“司大，我其實特納悶，你說你對棠棠都已經暗戀轉明戀了，你以前為她做的事情為什麼都不明說？”
司雲鶴斜咬著煙剔看江淵，“你跟你的女大學生女友分了？”
江淵挑眉，“啥，說什麼呢？”
司雲鶴，“不找你女朋友聊天，閑的調侃我？”
司雲鶴一講完，門外傳來一聲悶響。
司雲鶴聞聲臉色驟變。
見狀，江淵揶揄，“怎麼？司大，我們這是關心的……”
不等江淵那句‘關心你的’還沒說完，司雲鶴扔下手機匆忙起身。
房門被打開，司雲鶴跟蘇棠兩人對視著，誰都沒開口說話。
司雲鶴眉峰輕蹙，看著蘇棠眼底的震驚和失措，低沉著嗓音開口，“你聽到了？”
蘇棠眼底洶湧的情緒起起伏伏，“嗯。”
司雲鶴，“你進來再說。”
蘇棠抿唇，一段關於大學時的記憶從腦海裏湧出。
大學的時候她跟司雲鶴都沒什麼交集。
兩人碰麵，連招呼都不會打。
有時在司家碰到了跟他打招呼，司雲鶴也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一句‘嗯’。
相比於司雲鶴，司雲飛在親和的一點。
司雲飛會會噓寒問暖，還會在司雲霞和吳芯針對她的時候站出來為她說話。
所以，每次司家她的包包裏都被塞不少花錢，她自然就覺得是司雲飛做的。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她事後詢問過司雲飛。
司雲飛僅頓半秒，就一臉溫的說，“是我做的，女孩子要買的東西很多。”
現在想到這一切都是個誤會，蘇棠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司雲鶴把她帶到床上坐著。
司雲鶴看出她眼底的慌張，蹲下身子看她，握緊她的手，溫聲的說，“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件事我從來沒想過讓你知道。”
蘇棠落眼在司雲鶴臉上，“司雲鶴。”
司雲鶴薄唇半勾，沒接蘇棠的話，反問，“要不要抽根煙？”
蘇棠沒應。
司雲鶴起身走到床頭拿過煙盒，拿了一根出來點燃，走到蘇棠跟前，俯身遞到她唇邊。蘇棠輕啟紅唇咬上，司雲鶴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緊張了？”
蘇棠緊閉雙眼，沒瞞著，“嗯。”
司雲鶴從她額頭親吻到睫毛，“沒什麼好緊張的，這不過就是一個暗戀別人的人會做的事，你懂得。”
司雲鶴越是這樣說，蘇棠心就越是控製不住打顫。
到最後，蘇棠感覺自己眼底蘊起一層霧氣，眼睛都紅了。
蘇棠抽了大半根煙，司雲鶴伸手將煙蒂取下，湊到她唇角摩挲安撫，“我記得那次在心理診所門外看到你，你就在抽煙。”
蘇棠睜眼，眼眶通紅，“過去很久了。”
司雲鶴將手裏的煙掐滅，伸手在蘇棠後頸捏了捏，“可我都記得。”
蘇棠呼吸不暢，胸口感覺快要窒息。
司雲鶴嗓音磁性好聽，小心翼翼哄著她，“我想，那次是不是也因為你情緒不穩？”
蘇棠，“那天做了噩夢。”
司雲鶴眼底滿是柔軟與繾綣，“以後做噩夢了，你就告訴我好嗎？”
看著司雲鶴臉上的認真，蘇棠如鯁在喉。
司雲鶴太了解蘇棠。
外冷內熱，內心比誰都敏感柔軟。
司雲鶴知道蘇棠此刻的慌亂焦慮，捏在她後勁的手勁放緩，跟她對視，“棠棠，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