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進司家大門,就看到了臉上掛了彩的江淵。
江淵一側臉頰微腫,嘴角有殘留的血跡,身上外套不知道扔到了哪裏,襯衣皺皺巴巴,袖口挽至手肘。
瞧見司雲鶴進門,江淵給司雲鶴使眼色。
司雲鶴會意,一如往常喊了聲‘奶奶’。
司老太太早被江淵氣得不輕,這會兒看到司雲鶴,氣笑著說,“我還以為江小子大鬧司家,這事就算完了,沒想到江小子隻是個開胃菜,後麵還有壓軸的。”
看著司老太太瀕臨盛怒的臉。
司雲鶴神情淡然,牽著蘇棠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隨後傾身給司老太太沏茶。
見司雲鶴一如往常,司老太太慍怒的神情緩和了些,“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司雲鶴沒作聲,把沏好的茶雙手端著放到司老太太跟前。
司老太太低頭看了看茶杯,又抬眼看向司雲鶴。
司雲鶴落座在蘇棠身邊,瞧了阿三一眼。
阿三心領神會,把黃誌拉過來,一腳踹在他後膝窩處。
黃誌吃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黃誌在司家,可不僅隻是臉熟那麼簡單。
司老太太看到黃誌,臉色瞬間鐵青。
司雲鶴薄唇提起,輕飄飄的說,“奶奶,黃誌是誰的人,您心裏應該清楚。”
司老太太這幾年看似不問世事,可是心裏其實門清。
司雲鶴和司雲飛明爭暗鬥的那些事,她一直都是看破不說破。
這會兒看到黃誌落在司雲鶴手裏,基本也猜到是什麼事了。
不過,就這點小事,還震懾不了司老太太。
司老太太鐵青的臉色也就幾秒就緩了過來,伸手拿過麵前的茶杯喝茶,不急不緩道,“你們兄弟兩鬧騰的事多的是,怎麼今天突然就沉不住氣了?”
司雲鶴沉聲道,“因為今天雲飛對我動了殺心。”
司雲鶴話落,司老太太拿著茶杯的手一緊。
司老太太從來不怕司雲鶴和司雲飛內鬥。
在她覺得,兄弟兩人互相爭鬥,能讓這兩人更有出息,而且哪家繼續人不鬥的。
可是鬥歸鬥,不能互動殺意。
司雲鶴知道這句話戳在了司老太太心坎上,繼續說,“我跟雲飛這些年私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用我多說,奶奶您心裏也應該清楚。”
司老太太沉著臉不作聲。
司雲鶴訕笑,“我也實話實說,前陣子我給雲飛設了個套,讓他賠了不少錢,雲飛可能是因為這個被激怒了,所以找人在江淵碼頭走.S,還想以我名義去做。”
說到走S兩個字,司老太太臉色越發難看。
司老太太不問,司雲鶴也不主動解釋,隻氣定神閑的把這兩天的事跟司老太太敘述了一遍。 司雲鶴沒對司老太太說謊。
因為憑司老太太的人脈,即便他說謊,司老太太也能輕而易舉就查出來。
等到司雲鶴把事情說完,司老太太深吸了兩口氣道,“你真沒有說謊?”
司雲鶴麵不改色,“奶奶,你可以現在就找人去查。”
司老太太向來秉承家醜不可外揚,見司雲鶴這麼篤定,沉默了幾秒,轉頭對著站在一旁的陳治邦說,“你打電話把司雲飛現在叫回來。”
陳治邦,“好的,老夫人。”
陳治邦說完,轉身離開去聯係司雲飛。
幾分鍾後,陳治邦回來,“雲飛少爺說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到家。”
司老太太‘嗯’了一聲,橫了司雲鶴一眼,起身上樓。
待司老太太離開,江淵挺直的腰杆一秒頹了下來,往司雲鶴麵前走了兩步,“你們家老太太真是夠狠的,如果不是看在我爺爺的份上,估計今天能把我弄死在這兒。”
江淵雖然早預料到了司老太太手腕狠,可沒想到一個老太太能狠成這樣。
他才剛把那幾個打暈的廢物抬進來,司老太太問都沒問一句,就讓人先把他們給圍了,等江淵說明來意,司老太太對著司家的保鏢輕飄飄的道了句,“動手,別打死。”
江淵話落,司雲鶴輕笑,“傷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