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鶴話落，看向江淵。
江淵皮笑肉不笑伸手，從蘇棠手裏接過輪椅。
蘇棠莞爾，“謝謝。”
江淵‘嘖’了一聲，“這麼見外？”
蘇棠衝著江淵笑笑，提步走到李萌萌身邊。
李萌萌自然挽上蘇棠手臂，小聲嘀咕，“你怎麼沒跟我說江淵也在？”
蘇棠低笑，“你們倆不是說清楚了嗎？”
李萌萌，“說清楚是說清楚了，可是總要有點時間地程，若是他對我賊心不死怎麼辦？”
蘇棠，“你是怕江淵對你賊心不死，還是怕你自己對他賊心不死？”
李萌萌瞪蘇棠，“我怎麼可能，當然是怕他對我了！”
蘇棠揶揄，“你既然這麼害怕，那怎麼還跟江淵合作？而且我聽說，你那個廠子似乎出了點問題，還是江淵幫你擺平的。”
蘇棠話畢，李萌萌支支吾吾道，“那公私分明，總不能為了那點事，連錢都不要了吧？”
蘇棠意味深長道，“哦。”
李萌萌，“……”
李萌萌噎住，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江淵推著司雲鶴走到她身後沉聲道，“別在這兒站著了，有什麼話進包廂再聊。”
李萌萌沒防住江淵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因為心虛，臉噌地一紅。
江淵掃了一眼她泛紅的側臉，推著司雲鶴徑直離開。
李萌萌看著江淵離開的背影，抬手囫圇的拍了拍胸口。
五分鍾後，幾人出現在包廂裏。
江淵挪開一把椅子，把司雲鶴推到桌前，踩下刹車，調侃，“不錯，現在連椅子都省了。”
司雲鶴輕挑眉梢，“怎麼？寇維這兒的椅子單獨收費？”
江淵，“那也不是，我是覺得輪椅這東西還真是方便。”
司雲鶴，“你要是喜歡，以後出門可以常坐，若是舍不了花錢買，過半個月這個可以送你。”
江淵，“不用了，我就喜歡看你坐。”
江淵話落，司雲鶴眼底閃過一抹精明的笑意，偏過頭看向李萌萌，“李總，聽說你對寇維有興趣？”
李萌萌剛送進嘴裏半口茶水，聽到司雲鶴的話，茶水嗆進了嗓子眼，一陣猛咳。
蘇棠見狀，忙抽了張紙巾遞給她，用手幫她拍後背。
李萌萌接過蘇棠遞過來的紙巾，邊擦嘴，邊下意識瞥向江淵。
江淵身子傾靠在座椅裏，見她看過來，轉頭不辯喜怒跟她對視。
李萌萌腦子裏驀地冒出那天江淵墊資的條件：還清債務之前，不準談戀愛。
李萌萌咬咬牙，昧著良心道，“沒，沒興趣。”
司雲鶴，“哦？”
李萌萌，“嗬嗬，我就是跟棠棠開個玩笑。”
李萌萌說完，低頭喝茶。
見李萌萌否認，司雲鶴側頭看向江淵。
江淵麵不改色拎著茶壺給自己倒茶水。
司雲鶴輕笑，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老江，沒瞧出來，手段不錯呀。”
江淵，“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另一邊，李萌萌咬著茶杯沿哭喪著一張臉看蘇棠。
蘇棠忍俊不禁，“想說什麼？”
李萌萌，“我真是愛情事業都沒有稱心如意。”
別人都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李萌萌卻是情場不得意，職場也失意。
李萌萌話落，蘇棠打趣，“你還挺會押韻的。
李萌萌小聲嘟囔，“今天這個飯局，我覺得真不該來。”
對於蹭飯這種事，李萌萌一直都是‘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可是今天，李萌萌覺得寧願當王八蛋，也不願意來蹭這頓飯。
總覺得江淵往這兒一坐，就矮江淵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