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祁倩這樣大費周章，居然是為了司建業。
祁倩說完，見蘇棠許久沒作聲，提提唇角說，“我知道這點小事難不住你。”
蘇棠沒反駁，“確實。”
祁倩，“那你能幫我嗎？”
蘇棠沒立即回應，視線落在祁倩臉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祁倩看出蘇棠眼裏打量，深吸一口氣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雲鶴的事。” 蘇棠跟祁倩對視，直言道，“我不信你。”
祁倩攥緊手，指甲掐入掌心，“我要怎麼做你才能信我？”
蘇棠，“你見司建業做什麼？”
祁倩瞳孔縮了下，沒回話。
祁倩不答，蘇棠也不著急，視線從她臉上錯開，落眼在手跟前的礦泉水上。
大概是因為在娛樂圈的關係，蘇棠極少會喝別人遞給她的東西。
看似疏離不近人情，其實無形中避免了很多麻煩。
隨著祁倩的沉默，氣氛陷入了僵局。
這種氛圍足足維持了七八分鍾，祁倩挑唇開口，“是關於我們之間感情的事。”
蘇棠聞言，掀眼皮看向祁倩。
祁倩迎上蘇棠的視線，不閃也不躲，“我知道，在你這樣理智的人眼裏，或許覺得我這把年紀還來談感情，可我為了這份感情幾乎賠上了自己的一輩子，我不想到最後都不清不楚。”
祁倩眼神和語氣都十分真誠。
蘇棠盯著她看了會兒，接話，“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祁倩，“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麼，你放心，我見過司建業後，我會自覺離開A城。” 說完，不知道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還是想找一個人傾訴心聲，祁倩頓了頓，繼續說，“我不喜歡A城這個地方，甚至可以說很討厭。”
蘇棠，“你討厭的不是A城這座城市，而是這個城成的某些人，某段回憶。”
祁倩被戳中心思，默了聲。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蘇棠當天下午就帶祁倩去了監獄探望司建業。
蘇棠在警局方麵沒有人脈，為了不驚動司雲鶴，蘇棠打電話聯係了李恒。
李恒在得知蘇棠的意圖後，沉聲道，“我讓助理過去幫你處理。”
蘇棠，“謝謝。”
李恒，“見外了。”
李恒辦事效率極快，掛斷電話不過半小時，他的助理就出現在了警局門口。
李恒的人基本都跟他一個性子，嚴謹，不苟言笑。
助理畢恭畢敬的跟蘇棠打過招呼，客套道，“司太太，已經都安排好了，您隨時可以見司建業，您是要現在見嗎？”
蘇棠，“是，勞煩了。”
助理，“應該的。”
助理話落，走在蘇棠身側，帶著蘇棠和祁倩進監獄。
司建業是死刑犯，從獄中被帶出來的時候手腳都戴著鐐銬。
獄警跟助理交涉打招呼。
助理，“放心，就說一會話，就是普通的探視。”
獄警顯然是認識李恒的助理，笑著道，“李律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不信誰也不能不信李律。”
助理淡淡一笑，沒接話。
最終，司建業和祁倩被安排在一間審訊室說話。
兩人麵對麵坐著，司建業雙手交叉置於審訊桌上，嘲弄的笑，“你這是來看我笑話？” 祁倩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順著桌麵推到司建業跟前，“我是來問你這張銀行卡的事，你留這張卡給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