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幾人從包廂出來，謝瑤為了避開李恒，故意拉著蘇棠說話。
蘇棠心領神會，沒拒絕，盡量配合謝瑤的話題。
另一邊，司雲鶴從兜裏掏出一塊口香糖扔給李恒，笑問，“謝老師答應了？”
李恒接過，打開扔進嘴裏，“沒有。”
司雲鶴輕挑眉梢，“嗯？”
李恒麵不改色道，“瞧我可憐，沒狠下心拒絕。”
司雲鶴，“謝老師是不是對‘可憐’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李恒嚼了兩下口香糖，語氣平靜道，“回頭讓棠棠多跟謝瑤聊聊天。”
司雲鶴嗤笑，“聊你的慘？”
李恒，“越慘越好。”
司雲鶴，“你還算個人？”
李恒剔看司雲鶴，“那得看跟誰比，如果跟你比，我算。”
李恒話落，司雲鶴薄唇勾起，“同情謝老師。”
李恒，“我當初也同情過棠棠。”
李恒跟司雲鶴在腹黑這方麵，半斤對八兩。
李恒話畢，不等司雲鶴懟回去，站在一旁的江淵插話，“老李，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李恒挑眉，“嗯？”
江淵，“萬一……謝老師不喜歡你呢？”
李恒剔看江淵，宛如看一個傻子，“有多少人會是一見鍾情，還彼此兩情相悅？”
江淵啞言。
這種幾率，貌似微乎及微。
見江淵不說話，李恒嗤笑，“明知道對方不喜歡你，你還不主動點，你是在等對方被下降頭？”
李恒說完，江淵嘴角抽了抽，無從反駁。
空氣中安靜了那麼幾秒鍾，李恒轉頭看向謝瑤，“現在回家？”
謝瑤一早就想走了，點頭如搗蒜。
李恒，“我送你。”
謝瑤笑的十分勉強，“謝謝。”
目送李恒和謝瑤離開，司雲鶴伸手在江淵肩膀上拍了拍，“搞出口的那個王總你還記得嗎？”
江淵回話，“腦滿腸肥那個？”
司雲鶴點點頭，“他認識不少泰國人，回頭我讓他介紹給你認識。”
江淵蹙眉，“嗯？”
司雲鶴，“方便你下降頭。”
江淵滿腹的國粹，礙於蘇棠站在身側，噎著沒說。
好半晌，江淵抬手推了司雲鶴一把，“時間不早了，還不回家？”
司雲鶴明知道江淵打的什麼小算盤，故意道，“棠棠沒喝酒，我們送你。”
江淵斜眼看司雲鶴，“你有病？”
司雲鶴輕笑，“有，但沒你嚴重。”
江淵，“……”
調侃過後，司雲鶴給江淵使了記眼色，跟蘇棠開車離開。
江淵站在台階上，默默抽了根煙，掏出手機撥通了寇維的電話。
電話接通，江淵直接開口，“還在金島？”
寇維戲笑，“嗯，在辦公室，怎麼？你想我了？”
江淵，“想，想的我牙根都癢癢。”
江淵話落，沒等寇維回話，直接掛了電話。
幾分鍾後，江淵出現在寇維辦公室。
寇維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把玩著一串佛珠，看的出盤了很久，已經盤出了包漿。
看到江淵，寇維把佛珠戴在手上，脊背往座椅裏靠，似笑非笑，“不是說想我嗎？怎麼看見我這樣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江淵咬牙切齒，“我這是太想了。”
寇維‘哦’了一聲，“你這是因愛生恨了？”
江淵，“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綠’生恨？”
寇維揶揄，“因為那些綠菜？”
江淵，“你說呢？”
寇維薄唇勾笑，佯裝恍然大悟，“因為人啊！是李總？”
寇維話音落，江淵正準備回話，揣在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江淵蹙了蹙眉，從兜裏掏出手機，在看到李萌萌的來電提醒後，頓了下，看向寇維，“回頭再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