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門合上的刹那,劉特助臉上的笑意收起,盡顯冷漠,抬手整了整衣領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劉特助出現在停車場,打開駕駛位車門俯身坐了進去。
劉特助,“司總。”
坐在車後排的司雲鶴閉目養神,聽到動靜,沉聲開口,“都安排好了?”
劉特助,“安排好了。”
司雲鶴,“找的什麼人?”
劉特助看著後視鏡回話,“本身就是做這種生意的一個姑娘,給了高價。”
司雲鶴睜眼,“嗯。”
劉特助明白司雲鶴的意有所指,笑應,“放心,我不會走下三路,不會安排我們公司的藝人陪客戶。”
司雲鶴輕笑抻腿,“做人得有底限,不然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劉特助輕笑,“是。”
劉特助承應完,打轉方向盤開車。
車行駛上路,劉特助瞧了眼後視鏡道,“章興權是個小人,十有八九會找司老三爺麻煩。” 司雲鶴薄唇半勾,“狗咬狗。”
劉特助,“章興權不是司老三爺的對手。”
司雲鶴似笑非笑,“靜觀其變。”
劉特助,“您說章興權如果再出事,他身後的人會出麵保他嗎?”
司雲鶴嘲弄,“不會,章家不缺男丁,一個隻會成天惹麻煩的飯桶,惹出小事為了章家名聲,自然會有人出麵替他擺平,但如果真的惹出大事,恐怕章家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會比任何人都恨不得他死。”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其實,人性最大的劣根性是權勢。
習慣了權勢帶來的光環,就不可能會輕易舍下。
臥薪嚐膽,浴火重生。
這兩詞聽著簡單,真正能做到的人沒有幾個。
司雲鶴話畢,劉特助接話,“那這頓飯恐怕是章興權最後一頓晚餐。”
司雲鶴譏諷的笑了笑,沒說話。
一個多小時後,車眼看就要抵達悅灣豪府,司雲鶴揣在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司雲鶴從兜裏掏出手機,掃了眼屏幕上傅子商的來電提醒,指尖輕觸屏幕按下接聽,“喂,傅子商。”
傅子商語氣嚴肅又陰沉,“來老宅一趟。”
司雲鶴,“怎麼了?”
傅子商,“棠棠在老宅。”
傅子商話落,司雲鶴眼睛一瞬間眯了起來。
半晌,沉聲道,“知道了。”
說完,司雲鶴再沒多說半個字,直接掛了電話。
切斷電話,司雲鶴將手機合上垂手放下,冷聲開口,“劉桓,去司家老宅。”
劉桓聞言抬眼從後視鏡裏看司雲鶴,見他臉色難看,沒敢多問,收回視線專注開車,不動聲色的加快了速度。
四十分鍾後,車抵達司家老宅。
司雲鶴推門下車,大闊步往裏走,劉特助緊隨其後。 兩人剛進院子,就有傭人迎了上來,“大少爺。”
司雲鶴剔了對方一眼,沒接話,跨步往裏走。
傭人戰戰兢兢跟在身側,“大少爺,您想吃點什麼,我讓廚房準備。”
司雲鶴冷聲問,“大少奶奶在嗎?”
傭人對上司雲鶴的視線,心驚膽戰的吞咽唾沫,“在,在的。”
司雲鶴,“什麼時候到的?”
傭人,“剛,剛到沒多久。”
司雲鶴冷嗤一聲,沒再說話。
傭人是司家的老人,之前是吳芯的人,為人張揚,自從吳芯去世後,跋扈的性子收斂不少,學會了夾緊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