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萌和蘇棠聞聲齊齊轉頭。
隻見江淵漲紅著一張臉站在門口,身上西服外套淩亂,手裏攥著一個戒指盒。
看到李萌萌,江淵連門都沒進,雙腿屈膝直接跪在了門口。
李萌萌見狀,倏地起身,“你,你幹嘛?”
江淵深吸兩口氣,打開戒指盒啞聲開口,“求婚。”
李萌萌,“你見過誰求婚雙膝跪地?”
江淵,“左腿跪是為了求婚,右腿跪是負荊請罪。”
李萌萌看看江淵,又轉過頭看了看蘇棠,“你們倆犯得是同一個錯?”
蘇棠如實點頭,“是。”
李萌萌一臉糾結,“你們倆共同犯的錯?”
蘇棠,“不是。”
跪在地上的江淵,“棠棠最多隻能算幫凶,而且還是那種微不足道的幫凶。”
聽到江淵的話,李萌萌腦回路三百六十度運轉,隻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性,扯動嘴角道,“你不會是沒破產吧?”
江淵仰著頭看李萌萌,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艱難的吞咽口唾沫說,“如果我說是呢?”
江淵承認的委婉。
李萌萌低頭看著他,腦袋嗡的一下,半晌沒緩過勁來。
過了一會兒,李萌萌勁是緩過來了,但內心情緒相當複雜。
該怎麼說呢?
悲喜交加,五味雜陳。
都是成年人,沒那麼多不理智的,懂得輕重,不至於當場就歇斯底裏的翻臉。
況且李萌萌也是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知道裏麵的
勾心鬥角,也知道商業機密這種事,就算再親密的人也不能說。
隻是,她心疼她的公司啊!
隻要一想到被她賣掉的公司,她就抽的心疼。
見李萌萌久久不回應,江淵舉著戒指盒的手顫抖,“萌萌。”
李萌萌深吸一口氣,“你讓我再緩緩。”
說完,李萌萌轉身走到一旁拎起自己的外套,疾步離開包廂。
因為走的太急,走到門口時還不小心撞了江淵一下。
江淵跪的不穩,身子向一側踉蹌,最後以極為狼狽的姿態穩住。
蘇棠見狀,匆匆追了出去。
幾分鍾後,蘇棠追上李萌萌,把人拽進了車裏。
李萌萌坐著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發了會兒呆,提唇開口,“棠棠,有礦泉水嗎?”
蘇棠轉身從車後排摸了一瓶礦泉水打開遞給李萌萌,神情認真道,“對不起。”
李萌萌聞言,喝水的動作一頓。
蘇棠,“在這件事情上,我很抱歉。”
蘇棠沒有說太多鋪墊和廢話。
比如,我不知道你會賣公司。
再比如,我是在權衡利弊之後做的選擇,也是迫於無奈。
錯了就是錯了。
理由再多也是錯。
即便是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
蘇棠話落,李萌萌拿起礦泉水瓶喝水,喝了兩口,長吸一口氣說,“我沒怪你。”
李萌萌側頭,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也想不到我會為了江淵賣公司。”
她平時多‘現實
’的一個人啊。
天天口口聲聲為錢生為錢死的。
別說蘇棠了,就連李母都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車廂裏的氣氛一度壓抑又尷尬。
李萌萌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擰住瓶蓋伸手在蘇棠的肩膀上拍了拍,故作輕鬆道,“行了,別亂想了,送我回去吧,讓我回去思考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