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見李恒像是有話跟司雲鶴說，笑著道了句‘晚安’，轉身上了樓。
目送蘇棠上樓，李恒從兜裏掏出兩張支票遞給司雲鶴。
司雲鶴低頭掃了一眼，大方接過，瞧見上麵的數字後，玩味出聲，“嘖，這麼多？你跟老江這是想潛規則我？”
李恒嗤笑，摸出煙盒叼了一根煙點燃，“明天人多，我和老江就不跟著摻和了。”
朋友也分遠近，很顯然，李恒和江淵就是跟司雲鶴最近的。
李恒話落，司雲鶴將支票揣入兜裏，戲笑，“行，我收了，就是不知道這兩張支票我能在兜裏捂多久，能捂熱嗎？”
李恒聞言掀眼皮笑，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老江那張夠嗆。”
司雲鶴，“你那張能久點？”
李恒坦言道，“我倒是不想讓你捂太久，但現實……恐怕是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
李恒說完，司雲鶴笑笑，“還是沒什麼進展？”
李恒狠咬煙蒂，眼睛眯了眯，“防我防的厲害。”
自從上次那個擁抱後，謝瑤就時時刻刻都跟李恒保持著距離感。
李恒進，她就退。 李恒退，她就遠遠瞧著他像是鬆口氣。
李恒長這麼大從來沒追過女人，司雲鶴的愛情路太艱難，江淵的愛情路又太順利，根本沒有哪一個能給他前車之鑒。
李恒話畢，司雲鶴正準備給他出謀劃策，一樓的其中一間客臥門突然打開，謝瑤穿著蘇棠的睡衣走
了出來。
瞧見兩人，謝瑤先是一愣，隨即開口打招呼，“司總，秦大哥。”
司雲鶴問，“渴了？”
謝瑤不好意思道，“嗯，晚上菜吃的有點多。”
說完，謝瑤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找話題聊天，“你們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司雲鶴看李恒一眼，嗓音低沉含笑道，“客臥都滿了，老秦沒睡覺的地方，正在犯愁。”
司雲鶴說話神情似笑非笑。
謝瑤聞言愣了下，一時間分辨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
在這種情況下氣氛僵持了約莫半分鍾左右，李恒沉聲開口給謝瑤找了個台階下，“去喝你的水。”
謝瑤如蒙大赦，“那，那你們早點休息。”
說完，謝瑤直奔飲水機。
謝瑤三步並兩步走到飲水機前，彎腰拿了一個紙杯，接滿水後片刻沒敢多停留，轉身回了客臥。
見狀，李恒微微蹙眉，“你沒事嚇唬她做什麼？”
司雲鶴雙手抄兜，看著李恒戲謔，“我這是嚇唬？我這明明是助攻好吧？”
李恒，“這算什麼助攻？我看是無用功。”
司雲鶴揶揄，“你要是聽我的，今晚就睡車裏，讓你瞧瞧我這助攻是不是無用功。”
聽到司雲鶴的話李恒嘲弄的笑笑，沒說聽，也沒說不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司雲鶴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開口，“時間不早了，明天還需要早起，棠棠睡覺淺，我回去太晚怕她休息不好。”
李恒衝
司雲鶴抬抬下頜，“你去休息你的，我再抽根煙就去休息。”
司雲鶴薄唇勾起，意有所指道，“考慮好，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再想等這種機會兒，怕是不好等。”
李恒低頭點煙，輕笑一聲，依舊沒接話。
司雲鶴離開後，李恒站在落地窗前又抽了一根煙。
香煙快要燃滅時，他側頭看了眼謝瑤睡得客臥，狠狠抽了一口咬著的煙，修長的手指捏著煙蒂取下踩滅在腳下。
過了一會兒，李恒走出客廳，上了自己那輛邁巴赫。
車燈亮起的瞬間，恰好照在謝瑤窗前，隨後又很快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