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司雲鶴一路上一言不發。
上車後,司雲鶴伸手從副駕駛座前麵的車在抽屜裏摸出一盒煙,敲出一根咬在唇間點燃。 猛抽了一口,吐煙卷前降下車窗。
蘇棠,“司雲鶴。”
司雲鶴悶聲回應,“嗯。”
聽著司雲鶴的聲音,蘇棠心倏地一緊,“我今天……”
不等蘇棠解釋的話說出口,司雲鶴低沉著嗓音打斷,“沒事。”
說完,司雲鶴伸出一隻手在蘇棠的頭發上親昵的揉了揉,“不用解釋,我懂。”
司雲鶴的舉動無疑讓蘇棠的心裏更加難受。
蘇棠抿了下唇角,身子傾了傾,去抱司雲鶴的腰身。
司雲鶴低笑,把指尖的煙彈飛出窗外,用手撈過蘇棠的細腰往腿上帶。
蘇棠借力起身,越過中控坐到了司雲鶴腿上。
四目相對,司雲鶴薄唇勾笑,“我沒事,真的。”
蘇棠垂眸,“老公,對不起。”
司雲鶴抬手捏蘇棠臉頰,“瞎道什麼歉。”
蘇棠神情認真接話,“瞞著你來見……她,這件事我做的欠妥當。”
司雲鶴聞言戲笑,“老婆,你以為我是十七八的小青年?好賴不分?”
話畢,司雲鶴用手扣住蘇棠的後頸親她唇角,“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好。”
蘇棠歎氣,“但還是被你發現了。”
司雲鶴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酒店門外的,蘇棠不清楚。
她跟許菲的那些對話,司雲鶴到底聽了
多少,蘇棠也不清楚。
但此刻,蘇棠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
蘇棠話落,頓了頓,輕聲開口,“她生病了。”
司雲鶴扣在蘇棠後頸的手略僵,接話的聲音都有些生硬,“什麼病?”
蘇棠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癌症。”
司雲鶴下頜驀地繃緊,“晚期?”
蘇棠,“據說還有半年時間。”
司雲鶴,“嗯。”
司雲鶴話音落,蘇棠伸手將他脖子摟緊,下頜抵在他肩膀上緩緩道,“老公,不論你怎麼做我都會支持你。”
司雲鶴大手環在蘇棠腰間,“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蘇棠沉默了會兒,開口說,“善良就像鮮花,偶爾幾朵,是芬芳,泛濫成災,就成了荒涼。”
司雲鶴,“老婆。”
蘇棠,“不要被道德綁架,盡責任,不必盡孝心,實話實說,這一刻我挺恨她的,恨她自私,恨她不心疼你。”
蘇棠話落,司雲鶴環著她細腰的手收緊,深吸一口氣,把臉深埋進她脖子裏,低啞著嗓音道,“老婆,有你真好。”
最好的愛人關係大概就是這種。
你什麼都不必多說。
她懂你的欲言又止,也懂你的難言之隱。
你不用擔心她因為旁人質疑你的品性,因為在她眼裏,真理跟你比,都是你贏。
司雲鶴說完,蘇棠沒立即作聲。
等司雲鶴調節好興趣抬頭,才看著司雲鶴的眼睛說了句,“你如果不想見她,接下來的
事情就交給我。”
司雲鶴用手勾起蘇棠的發絲纏繞在修長的手指上,“好。”
蘇棠,“放心,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司雲鶴,“嗯。”
接下來,司雲鶴和蘇棠沒有直接回家。
蘇棠打電話給黃雲,讓黃雲幫許菲聯係醫院,辦理住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