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車抵達張楚楚小區。
劉桓下車送人，被張楚楚擋在進戶門外。
劉桓挑眉，張楚楚官方開口，“劉總，時間不早了，孤男寡女怕是會被傳緋聞。”
劉桓輕笑，“我怕？”
張楚楚譏諷，“我怕。”
說完，張楚楚沒多看劉桓一眼，轉身刷卡進門。
看著‘咣當’關上的進戶門，劉桓雙手插在西服褲兜裏笑出聲。
目送張楚楚進電梯，劉桓往後退了幾步抬頭看，直到熟悉的窗戶亮起燈光，他才轉身上了車。
劉桓前腳上車，後腳掏出兜裏的手機給劉母回了通電話。
剛剛在車上劉母給劉桓打了足足十多通電話。
好在劉桓早有預判，把手機提前調成了靜音。
電話一撥通，劉母那邊就接了起來，語氣不善，怒氣衝衝，“你還知道給我回電話？”
劉桓身子往座椅裏靠，雙腿抻了抻，略帶疲憊道，“媽。”
劉母，“你別叫我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劉桓沉聲應，“我知道。”
劉母，“你知道？你知道你還……”
劉母見劉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氣不打一處來，就在她準備長篇大論訓教劉桓時，劉桓驀地開口，“媽，你知道的，我喜歡她很多年了。”
劉母噎住。
劉桓開口說了第一句，緊接著又開始說了第二句，“前幾年我得知她結婚的時候有多難受，您比誰都清楚。”
那會兒的劉桓大病一場，不吃不喝。
沒有像司雲鶴那般酗酒，卻也一樣活得猶如行屍走肉。
劉母被劉桓的話勾起了回憶，心裏難受，“小桓，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媽的驕傲，媽不是說楚楚不好，隻是……”
隻是她離過婚，還身處娛樂圈那樣的大染缸裏，少不了世人對她指指點點。
劉母想說什麼，劉桓一清二楚。
劉母欲言又止停頓，劉桓低啞著聲音說，“媽，人活一輩子，是必須活在世俗裏，但不一定非得處處迎合世俗。”
劉桓的話簡簡單單，劉母隔著手機呼吸凝住。
半晌，劉母似釋懷了什麼，澀然道，“你說的簡單，談何容易。”
劉桓輕笑，“媽，都說人活著就很累，其實自身能有多累？隻是太在意別人的口中的自己才會累的。”
人人都說要活出自己。
可是誰又能真的話出自己的，不都是想升職，想升官，想發財。想讓更多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劉桓話落，劉母許久沒說話。
母子兩就這麼在電話裏僵持了差不多三四分鍾，劉母籲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在一起，楚楚會不會退出演藝圈？”
劉桓堅定回答，“不會。”
劉母，“你……”
劉母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劉桓打斷，“媽，我是要娶她當老婆，而不是娶來當保姆，不是想圈禁她，我不會幹涉她的生活，也不會逼著她做不喜歡的事。”
劉母剛消下去的火再次燃起，嘲諷，“嗬，你跟雲鶴在一起這麼久，別的沒學上，癡情種這塊倒是學了十成十。”
劉桓悶聲笑，“不好嗎？”
劉桓話畢，回應他的是劉母慍怒掛斷電話的盲音。
劉桓失笑，收起手機隨手扔在中控上。
次日。
張楚楚一早就接到老宋的電話通知她的試鏡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