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厲冷眼盯著蕭墨,眉眼鄙夷,揚手,護城營紛紛挺近,直接將人攔在了外頭。
“真是笑話,護城營這名字聽起來就是個保衛城池的,什麼時候內宮事也有你們接管,怎麼,監國當了幾日便跳不出來了!”
兩軍之間火藥味十足已是常事,此番在殿前大有愈演愈烈的態勢,柳厲冷呲一聲。
“你該擔心自家主子有沒有命回來,識相的的趕緊給老子滾,你知不知道,這南寅的天啊!要變了。”
“傳位於寒王,這怎麼可能呢!”
殿前,寒鉞手中握著聖旨,一個時辰以前,老皇帝薨逝,留下一封遺詔,定楚翼北為鎮北大將軍,而寒鉞繼承大統,成為南寅百年曆史第一個異性王!
南寅發起遊牧民族,古早之前,部落之間以拳頭定天下,即為同族對血緣並不在看重,現如今寒鉞上台,也不是不行,隻是未免突然。
“楚王還未回朝,具體是不是暗自與石弈求和尚且還未定奪,今晚又事發突然,皇上寫下垂死之際寫下詔書隻是口述,不得真,一切尚且等待楚王班師回朝再議。”
內閣元老袁如海站了出來,以他為首的一眾老臣紛紛點頭,認為這樣的做法可以。
“閣老這是在質疑這份詔書的真實性,還是覺得楚翼北做的事情還有出入!軍中急報難道還有假!”
寒王身批銀甲,傲然站立在九鼎之位前,眉宇之間充斥著皆是跳動欲望的神色,他蟄
伏數十年,如今所有的一切盡在一步之遙,誰敢擋路,一律斬殺!
“驍騎王絕不是懼怕之徒,我堂堂南寅五十萬大軍絕不懼石弈小國,老臣願以性命擔保,此事有誤,一切驚呆楚王班師回朝再定。”
一時間,所有人跪下請求,朝野之間已然分成了兩派陣營,周沐蕊站在暗處,將情況看的分明,默默記下了此刻站在寒鉞身邊的人。
內閣老位高權重,就算是寒鉞此刻早已經動了殺心,在根基未穩之前,都不可大意。
“本王知道大家都有疑慮,可今日刺殺皇上的人是石弈的刺客,遠在千裏之外的楚翼北割讓城池議和,此心可誅,若是從前,本王必當讓賢,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閣老難道還要維護楚翼北?”
“……”
“江山社稷不可一日無君,石弈倭寇已在黃粱之外,哪還有時間等楚翼北班師回朝,等他回來,恐怕一起回的就是石弈的軍隊了!”
朝堂之上,所有人因為寒鉞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連周沐蕊都覺得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折服。
果不其然,朝中黨派支持寒鉞一派紛紛跪拜呼籲新王。
“不可,不可如此!此事還未查清,不可如此啊!”
內閣老還在堅持,可朝堂上湧進了許多的士兵,驟然拔刀,寒刀相向,大有威脅之意。內閣老紛紛交換了眼神,臉上皆是痛苦的神色,紛紛搖頭,正要跪下。
突然,一聲及其唐突的聲音從
殿後傳了出來。
“朕還為死!何來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