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破廟。”四兩的聲音被大風雨吹散,斷斷續續。
但是,宇文禎卻聽的真切,“去那吧!”
“是,公子。”
隨即,四兩掄圓了膀子,將手中的馬鞭,抽的“啪啪”響,馬兒也猶如插了翅膀一般,飛速的行進。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周沐蕊幾人已然到了破廟裏。
四兩將昏迷的霜降扶進了破廟,隨即點燃了篝火,就趕緊跑到外麵,卸下馬匹車架,也帶進了旁邊的屋子。
“劈裏啪啦。”
火焰薪燃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破廟,夾雜“淅瀝”的雨聲,和無盡的黑夜,無疑不在顯示此時的寂寥。
迎著溫暖的火光,宇文禎站起身形,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此時的周沐蕊頭腦昏沉沉,看著如此動作的宇文禎,瞪圓了杏眸,拔高語調,“你在幹什麼?”
在橙紅色火焰的映照下,周沐蕊整個臉蛋變的紅撲撲的,微濕的鬢邊緊貼臉頰,加上水汽氤氳未消的晶亮眼眸,猶如一朵出水芙蓉,引人癡望。
周沐蕊一邊對宇文禎說話,一邊坐在篝火旁的嬌小身子還不停往後縮。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宇文禎頓時玩意大發,“你說我在幹什麼,慢慢長夜,自然是……”
故意拉長了聲調,誤導周沐蕊的想法。
“咚。”
一聲悶響過後,宇文禎捂著微微紅腫的額角,嬉笑的神色全然不見,“我的李姑娘,你的腦袋在想什麼,慢慢長夜,自然是烘幹衣服啊
!”
這麼尷尬的場麵,頓時讓周沐蕊的思緒回籠,原本昏沉的頭腦也清醒了大半。
但是,周沐蕊又怎麼可能承認,剛剛自己腦袋裏在想什麼不逢時怡的東西。
隻見周沐蕊麵不改色,氣不喘,平靜道:“我自然是知道。”
宇文禎狹長的眸子滿是無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還未等他開口,周沐蕊已經先聲奪人,“文宇公子怎麼這麼不小心,房頂鬆鬆動的石塊也能打中你。”
一邊說,還一邊向他走來,“既然公子受了傷,那還是讓我代勞給公子烤衣服吧!”
宇文禎持折扇的手,橫在了二人身前,連忙道:“不勞煩李姑娘了,你還是先把自己衣服弄幹吧!”
說罷,也轉身去了旁邊四兩的屋子。
待周沐蕊再三確定沒有人後,先是將霜降的衣服烤幹,隨後才開始烤自己的衣服。
忽然,“咚”的一聲,物品傾倒的聲音從破廟裏傳出,立馬引起了宇文禎的警覺,“李姑娘,李姑娘?”
一連叫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宇文禎常年雲淡風輕的俊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急色。
他也顧不上許多,內心此時隻充滿了一個念頭,就是希望周沐蕊沒事。
潔白的靴子踏回進屋子,就看見了一個白衣飄決女子,昏倒在地的樣子。
雖然周沐蕊此時穿了中衣,但非禮勿視的觀念還植根在宇文禎腦海。
現在他隻恨自己,為何出門不帶一個婢女。
隻見宇文禎
伸手扯下自己一條衣襟,蒙在眼上,憑借著感覺,跌跌撞撞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