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裏,這個女人又開始無理取鬧了。
他堂堂擬境境主,身上流著的是高貴的鳳皇血脈,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戰場上的事情沒有他擺平不了的,唯獨這個女人,他怎麼都搞不定。
女人的心,就如那海底針,看不見摸不著,你永遠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生氣的。
他這個大男人擠破腦袋也猜不出來。
墨春妧氣道:“別以為你送我鳳笛,就可以包容你對我的傷害,打一下,送一顆糖,這些,對我墨春妧沒用,哼哼!”
張秋鏡大笑道:“我說是因為什麼生氣呢,原來,是因為我敲了你一下生氣,你這心性未免太小了,可不是塊修行的料啊。”
他又在冷嘲熱諷。
墨春妧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道:“我適不適合修行與你無關,你再這麼說我,我立馬離開這兒,以後,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來!”
她以為說這些能嚇嚇張秋鏡。
其實,這沒用。
“有本事你現在走,能破了這封印,我張秋鏡對你另眼相看!”
她差點兒忘了,這擬境的封印被外麵諸多長老加固了,裏麵的妖出不去,外麵的高人進不來。
別說她了,就連夢魘妖獸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兒。
這個男人是打定了她離不開擬境,所以,才會有恃無恐,不怕她離開,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本事離開。
可她也不會就此原諒他。
“你!你可別得意忘形了,不就是一個封印嗎!連你都說了我的體質特殊,我隻要好好的發掘自己的潛力,早晚有一天會打破這道封印的,到那時,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留在你身邊!”
她說了一大堆,張秋鏡就當沒有聽到,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說完,還不忘刺激刺激她。
“希望如此吧,真的希望你能有那一天破除封印,這擬境的生靈還等你去救呢!”
張秋鏡的話,怎麼聽都是在損她的意思。
墨春妧氣得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
然後,氣哄哄的走開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回到了洞穴,躺在石床上麵,蓋嚴實了被子。
嘴裏嘀咕著:“臭男人!不會說話就別說,說的話沒有一句我喜歡聽的,臭嘴裏就永遠吐不出好話來,真是太過分了,太氣人了!以後,我再理他一句,我就是犯賤!”
氣得她睡都睡不著,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所幸,不睡了。
早早的起床出去走走散散心。
心情好了再回來。
她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裏散步,雖然是黑夜,但是這裏並不黑,有許多發光的植物照亮這片深林。
她走累了,坐在樹下待了一會兒,一會兒過後,心裏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她看著握在手心裏的鳳笛,心想著,那個男人其實還是挺在乎她的,心裏麵還是有她的,不然,也不會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製作這個鳳笛。
看到鳳笛後,她不再生張秋鏡的氣。
剛才,的確是她無理取鬧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情不好控製,動不動就發脾氣。
她知道自己錯了,於是,趕忙回去向張秋鏡道歉。
她跑著回到洞穴,還沒有進去,就發現有一個陌生女人和張秋鏡待在一起,他們坐在那兒敘舊。
那個女人長得好美,生得肌膚雪美,發如堆鴉,容貌極美,著一身潔白仙紗裙,幹淨整潔,那裙子閃閃發光,一副柳葉眉,眼睛純潔無暇,身材風韻有度,與她相比,就是醜小鴨與白天鵝,那個女人美得就像一隻白天鵝,她呢,醜的就像醜小鴨。
她在外麵看著張秋鏡與那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還有那些話,張秋鏡從來沒有給她說過像這樣的好聽話。
她的眼睛直接就濕潤了,這顆心特別的不好受。
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她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自從那天擬境大戰,鳳皇一族戰敗,我得到了消息很擔心你,秋鏡,我一直都在求阿爹讓我來見見你,可阿爹不同意,我是偷跑出來的。”
提到翼鳥族長,張秋鏡一直在抑製自己的情緒。
當日擬境大戰,若不是翼鳥一族投靠那劣妖一起對付他,也不會是如今這局麵。
他特別的痛恨翼族,這個翼族公主,是他曾經動過心的女人。
他即使再恨翼族,也對翼族下不去殺手。
翼族公主羽曦月抱住了他,在他懷裏哭泣。
“我知道…阿爹背叛了你,我代阿爹向你道歉,秋鏡,我們還能在一起的,對嗎?”
張秋鏡本想著拒絕的。
還沒說出口,墨春妧跑進來,哭著吼他。“張秋鏡!我對你…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