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春妧不想搭理他,心裏麵很不舒服,彼此吃對方的醋。
而且,吃的醋都是不同原因。
“我吃!我吃!行了吧!”
她吃得恨恨的模樣,那雙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將他一手掐死。
她雖吃得飽飽的,但這心裏卻裝著氣。
隻要一想到張秋鏡對她好的前提是因為肚子裏他的骨肉,便很氣很氣。
沒有他的過分關心,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可這心裏就是不舒服。
在他心裏的位置,孩子大於她這個母親,她就會感到很委屈,這不是把她當成生孩子的機器了嗎?
生孩子的前提不是兩個人相愛彼此嗎?
怎麼…
在張秋鏡的心裏孩子比她這個做母親的位置還要重要呢?
她歎息了一聲。
還能怎麼,自己的孩子,總不能不要了,再怎麼也是條生命。
她突然就想開了,大氣了。
“算了,不和你這隻沒良心的妖一般見識,我在你心裏不重要就不重要唄,你的妖心有什麼好的,我墨春妧才不稀罕呢!”
她表麵上說著不稀罕他之類的話,其實這心裏麵已經涼透完了。
是再多的甜言蜜語也哄不好,再多的真心也捂不熱了。
墨春妧看他不說話,那她也不說。
他們倆彼此沉默,一句話不說。
氣氛冷淡,現在,就連空氣都是涼的。
墨春妧眼裏已經受夠了他的敷衍,動不動吵架,那次吵架都是他先什麼話都不說,她已經受夠了冷暴力,她要的,隻不過是想被哄一下,隻要他服個軟說幾句好話,她就會立馬原諒他。
她隻不過是想在他的心裏麵,成為那個最重要的人。
她平複下心情,道:“我們走吧,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吵架,是趕緊找到那兩個孩子。”
張秋鏡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可沒答應陪你去,要去,你自己去。”
墨春妧一忍再忍,最後,還是把氣給吞咽進了肚子裏。
“好,你不去,我自己一個人去,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碰麵了,省得再吵架,我也不想再看見你,永別了!”
隻有她自己知道說的是氣話,隻是為了讓張秋鏡緊張她。
看他雷打不動心情平靜的模樣,她是看出來了。
這個男人早就嫌她煩了。
她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好,挺好,挺好的,就這樣吧,我去找那倆孩子,你可千萬別跟來,我墨春妧不需要你!”
她氣得像個瘋子,可他卻依舊平靜如初。
冷言冷語。“不會。”
不會這兩個字,墨春妧都快要氣瘋了,簡直要氣到吐血。
她捶著胸口,氣得直咳嗽。
“咳咳…你!你…你你!有多遠滾多遠,別讓老娘再看到你!”
說完,她氣哄哄的走開了。
走了有一段距離,她偷偷的向身後看去,張秋鏡真的沒有跟來,她這心裏難免會有些失落,不是有些失落,是很失落。
對他,簡直就是失望透頂。
現在,連她的安全都不顧了。
看來,在張秋鏡的心裏,真的是從來沒有過她的一席之位。
她握緊雙拳,開始振作。
“既然這樣,那就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決定自己一個人,闖蕩擬境,用師父給的這把木劍除惡揚善,救死扶傷。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絕情斷愛,就當做與張秋鏡的相識是一場情劫,情劫一過,即是重生。
俗話說的好,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男人,她寧可不要,也不要放棄這個擬境。
“是你逼我放下,就不要怪我心狠絕情。”
她手中握著那把木劍,朝哪座廢棄的樓房走去。
到了地方,她站在那座廢棄的樓房前。
房子破舊不堪,地麵有許多從屋頂上麵掉落的瓦片,目測,樓房有三層。
這地麵上落有很厚的灰塵,她發現,有腳印,這些腳印去的方向正好是大門那兒。
可是,門是關著的。
透過窗戶向裏麵看去,很黑很暗,什麼都看不到。
而且,她不敢靠近這座廢棄的樓房,那透過窗戶的暗黑未知的恐懼。
突然,有求救的聲音。
“樓下的姐姐,救命,我困在這兒出不去了。”
墨春妧抬起頭向上望去。
道:“你是怎麼困在裏麵的?”
那男孩子回道:“我也不知道,姐姐,你能救我出去嗎?”
她立即就點頭答應了。
“你別怕,姐姐這就救你出來。”
墨春妧閉著雙眸,有模有樣的,嘴裏念著禦劍口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