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難以喘息,雙目緊閉著,表情難忍。
墨春妧以為他這樣是演的。
冷嗬一聲道:“嗬……還挺會裝,裝深情?裝無辜?裝痛苦?裝,接著裝,真沒想到,堂堂擬境境主,如今竟然為了繼續利用我演戲演得那麼真,我若是沒有上過當受過騙,或許,我還能被你再騙一次。”
張秋鏡痛得難以說出話。“春妧……我沒有騙你,是……真的,這裏……真的很痛。”
墨春妧看著他的心髒位置,再看了一眼他那疼痛難忍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裝的,看起來是真的。
她心軟時想到葉安怎麼死的,還有小夢魘又是怎麼死的,她這顆心又失去了溫度。
冷言嘲諷道:“肯定又是裝的,你又想來利用我,我已經被你利用很多次了,有多少回,你巴不得讓我死掉,從你親手將我退下懸崖的那一刻,我對你再也不敢信任。”
張秋鏡放下了手,任由心痛。
他才知道,墨春妧還是沒有忘記那次,他現在,也無法原諒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狠心對待這個女人。
現在,墨春妧這麼痛恨他,他心裏也覺得是應該的。
如果換成是他,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傷害他,他或許還沒有她大度。
他也知道,墨春妧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一次對不起他的事情,都是他一直在傷害墨春妧。
在墨春妧的麵前,他身為擬境高高在上的境主終於肯在心愛女人的麵前低頭認錯。
“對不起……”
“你……說什麼……”墨春妧整個人怔在那兒,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了,覺得這肯定是幻聽,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在她的麵前低頭認錯,她想,肯定是自己聽錯了。
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張秋鏡很誠懇地向她道歉。
“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承認自己對你造成很多的傷害,讓你一個人承受很多的痛苦和委屈,我曾經對你的傷害,換成是我,我也不會原諒,春妧,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張秋鏡現在在她眼裏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她冷靜過後,淡漠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一次,她說的話是認真的。
張秋鏡徹底的慌了,很怕會失去她。
墨春妧從衣袖口掏出一張紙,手裏拿著一張紙擺在張秋鏡的麵前。
“這是什麼?”他問。
“上麵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你拿去自己看。”
墨春妧直接將手中的紙扔在張秋鏡的手裏。
張秋鏡看著白紙上麵的字,才知是休書。
他拿著休書的一隻手此時在不停顫抖,心裏很不願現在和這個女人解除關係。
“你……你將我休了?”
墨春妧很確切地回答他。“對,我墨春妧已經將你休了,從今以後
,我們都是自由身,你大可以放心和你的那個什麼曦兒卿卿我我,我呢。”
墨春妧看向王耀宗,她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張秋鏡看著他倆的眼神彼此看著彼此,這心裏就很不痛快。
他怒了,直接將手裏的休書撕個粉碎。
很生氣地道:“我不同意!”
墨春妧斜了他一眼,無視道:“管你同意不同意,現在休書我已經給你了,我已經自由了,你也自由了,我們各自安好,多好。”
“不好!”張秋鏡並不覺著哪裏好,被自己心愛的女人休了,他隻覺得荒唐至極。
“荒唐!隻有男人休女人,哪裏有女人休男人的,你這休書作廢!”
張秋鏡為了不是去她,開心耍起了無賴。
墨春妧一點兒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是什麼樣的妖,她墨春妧是再清楚不過了。
“管你怎麼說,我懶得和你掰扯什麼,我現在是自由人,你管不了我。”
張秋鏡殺不得,她無法給葉安報仇,現在,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讓張秋鏡活著,親眼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要讓他痛苦,讓他絕望,讓他失去所愛之人,並讓他親眼看到所愛之人和別的男人恩愛有加。
雖然,她和王耀宗之間還沒有確定關係,但是,為了給葉安和夢魘妖獸報仇,她在張秋鏡的麵前牽起王耀宗的手,並對王耀宗微笑。
“耀宗,我們走吧,這兒有個多餘的,會影響我們的好心情。”
王耀宗皺
著眉頭,答應道:“嗯,走。”
就這樣,她和王耀宗牽著手離開了這裏。
張秋鏡內心很痛苦地道:“多餘的……我……我竟然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