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進讓係統打開的門後，眼前的場景讓他感到疑惑。
那個開朗的前輩此刻一副後巷混混頭子的樣子，很…拽，這場麵讓白晨旭有些接受無能，當然，這也算是側麵印證了他的猜測。
見到有人在工作期間進來， 一副大姐頭樣子的裏諾，詫異的同時還有些慌張，尤其是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以後。
下意識想回到之前陽光開朗的狀態，又覺得欲蓋彌彰。 這個她之前還幫助了的新人此刻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著她， 眼神玩味。
這場景真是尷尬過了頭，她剛打算開口緩解，那個闖進來的銀發新人就以一種了然的語氣先打破了沉默
\"所以前輩果然騙了我。\"
\"啊..這個…我…是，之前的樣子是我演的。\"裏諾遲疑地回應。
然後又找到白晨旭的錯處，順帶端起了前輩的架子，顯然是要結束這個話題:“但，但你這個時候不該在這裏，這可不符合規定，你就不怕……\"
\"前輩不用擔心， 我既然進來了，就不會擔心這件事對我造成的影響。
比起這個，前輩還是向我解釋一下吧，為什麼要假裝自己熱心開朗？”
\"這也沒什麼，就隻是 \"在一陣可疑的停頓過後，裏諾接著說：\"隻是覺得這樣能更受人歡迎。”
“唉… 前輩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對嗎？所以認為我很好騙？\"
\"什麼？\"
\"前輩，你使用了轉性魔鏡沒有？\"
\"你是怎麼，好吧，用過。\"
\"是在馬克西前輩使用那麵鏡子之後，對不對？\"
\"你還知道什麼？\"裏諾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臉上無法遏製地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但白晨旭無視了她的驚慌，將這些天真真假假的猜測和想法一一擲出，期待著最後故事碎片的黏合。
\"是馬克西前輩先崩潰的吧？因為自己理想和實際的落差， 他無法接受他對你的幫助反而害了你的事實，然後選擇了逃避， 使用了那麵鏡子？\"
\"....是，那段時間關於那麵鏡子的傳聞突然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什麼樣的都有，傳得最廣最像真的的是[那麵鏡子可以讓你擁有滿意的人生]。”
\" 謠言再像真的也不能信啊。\"
滿意的人生？所以不隻是為了這件事使用了鏡子，這隻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主任同事早在第一次聊天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對自己過去的不滿，當他試圖借幫助裏諾來尋求安慰卻失敗，他對自己人生的不滿徹底爆發，所以才會用了那麵鏡子。
“那你呢？為什麼要演得像用了轉性魔鏡一樣？是實驗的一部分？\"
\"什麼實驗？\"
“公司的實驗。別裝傻， 有Angela這個全天候24小時無休的超級AI在，未經允許隨意使用異想體這種明確禁止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用了鏡子的員工有很多。”
\"我知道，但隻有你們兩個留在了這50天的進程裏，你難不成要和我說這是巧合？\"
裏諾前輩堅持否認：\"你隻見過控製部的員工，怎麼能確定…\"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晨旭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 ‘Angela告訴我的。前輩可以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從係統那裏知道的 →係統從檔案信息結合圖鑒裏的使用記錄對比得出的結論 →隻有小Al擁有完整查閱的權限。四舍五入一下就＝小A告訴我的。
\"是這樣啊 ,可實驗是機密，你怎麼會知道公司有這項實驗？如果是Angela告訴你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不是實驗的一部分？\" 裏諾還在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她的態度很奇怪， 在我察覺到異常時沒有阻攔我調查，甚至會對我提供幫助。
但她也隻提供一些有用但又不能明確說明什麼的幫助， 比如讓我保管有關的資料、 讓知道一些的人和我接觸這種像是刻意的巧合。
再比如現在…前輩，你覺得你應該回答我的問題嗎？”
白晨服就在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坦然地與裏諾對視。
這話他說得一點不心虛:畢竟這些都是實情；至於最後一 句，誰說前後句一定有關聯。前一句說了一半不想繼續，換成接下來要問的問題有什麼不可以嗎？
更何況，裏諾既然能被主管毫無阻礙地調到老骨頭的收容單元，小AI肯定放水了啊。
\"我不知道。\"在對視了一段時間後，裏諾率先移開了視線，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接著又迅速做了補充：\" 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確實不大清楚，不清楚是不是實驗的一部分。\"
這其實已經算是回答了，但還不夠。\"前輩， 那另一個問題呢？你為什麼要演得像使用了那鏡子一樣？\"
\"這隻是我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