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主席台上,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站起身來,眾人微微驚訝地看著他,蘇雲春也大為驚奇,這方丈為何阻止那姑娘,按大會規定,被挑戰者可以自由選擇留或不留在台上。
“老納少林寺智恩,敢問姑娘可認識玄機老人?”
其實智恩方丈是看出那招劍法的熟悉之處,雖然隻有半招,可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可能是秦月山莊的無上劍法,隻是他深知武林中有圖謀不軌之人,他不便問出劍法名稱,心中也猜出眼前的姑娘可能就是秦家後人,他心存仁慈,不願秦家唯一的骨肉再遭不測,可他卻知道秦天伊乃是他師兄玄機的弟子,他師兄收徒向來保密,更不允許徒弟泄露出他來,他也是無意中得知的,如果秦家唯一的骨肉失蹤十五年之久仍未被人尋獲,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師兄收留了。
“咦,我不知道你說的玄機老人是誰?”
秦然然認真地想了想了,她好像從來沒聽過什麼玄機老人?
智恩方丈隻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回到座位上。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一幕,但很多武林前輩確是知道玄機老人的大名,那是四十年前震驚江湖的一個傳奇人物,隻是已經退隱江湖幾十年,很少有人再提起他。
夜無塵臉上若有所思,難道這丫頭平時所說的師公就是玄機老人?
秦然然看沒她什麼事,就繼續往台下走去。
“且慢!”又一道低沉的男中音響起。
又怎麼啦?秦然然無奈地回頭,這些江湖中人怎麼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隻是,這次並不是方丈,眼前一道邪魅張狂的身影落下,一張大大的笑臉,露出兩層潔白的牙齒,不是顧笑天又是誰,看的秦然然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怎麼又是這人,連話也懶得搭一句。
顧淵看到兒子上台,則是驚訝萬分,他這個兒子雖然行事乖張狂枉,不擇手段,卻向來也不齒這種比武之事,為何今日卻一反常態,上台挑戰一位姑娘,更何況,那姑娘連清秀都稱不上,這可跟喜歡美女的兒子差太遠了。
夜無塵臉色一變,顧笑天當真要死纏到底,隻怕這丫頭不是他的對手。
而柳如眉看到顧笑天上台,心下則暗喜,她以為顧笑天是在替她出頭。
顧笑天邪邪一笑,心想,這比武擂台上,看你還能施展輕功跑了不成,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精:
“在下想請姑娘賜教。”
明明一句很謙虛的話,在他嘴裏吐出來,就成了調笑一般,冷哼一聲:
“我不想與你比武。”
秦然然自然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她隻有輕功能贏他。
“喲,莫不是想認輸啊,那本少爺豈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怒瞪著他,認輸?哼,師公和婆婆知道了,不扒了她的皮才怪,師公平時最痛恨膽小怕事之人,婆婆平時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縮頭烏龜。
“哼,比就比,怕你啊。”
果然,顧笑天張狂地笑了出來,他就知道用這招能對付她:
“那你可小心了,比武場上,刀劍無眼,要是傷到了你也非我所願哪。”
“哼,那等你傷了我再說。”
他就是趁機來教訓她的,懶得理他,靜靜地等他出手,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主動出手。
“喂,要打就快點。”
“唉,我從不主動向女孩子出手的,還是你先出手吧。”
出手就出手,跟這個無賴不需要客氣。
當下,隻見白衣翩翩飛起,迅速朝顧笑天襲去,顧笑天微微一笑,迎麵接掌,正當他以為兩掌要相對之時,秦然然卻是一個翻身,撤手,襲向他的肩頭,顧笑天迅速回擋,心想這死丫頭的虛招使得漂亮,幸虧他反應及時,否則那一掌收勢不及,就會直直地朝前擊去,那她就會偷襲成功,好個靈巧的身手,不跟他硬碰。
雙方鬥了三十幾招,顧笑天還沒使出全力,秦然然倒還遊刃有餘,隻是她心思一轉,這家夥太狡猾,而且武功高強,如果跟她硬拚,自然毫無勝算,不如拿出天女散花,晃晃他的眼睛。
心思一定,她退出少許,腳下一個飛躍,竄至半空,再從半空中輕輕落下,伴隨著白衣主人的翩翩起舞,身形自半空旋轉,緩慢而下,兩邊衣袖揮下,灑下許多花瓣,是她今天早上在等夜無塵起身時無聊采的,打算用來沐浴的。
眾人驚豔地看著這一幕布,已經有人叫了出來:“是天女散花!”
顧笑天一時看呆了,他仿佛置身夢境,有個仙女下凡而來,身形輕靈而婉轉,美妙非常,隻是……待他回過神來,那片片白色的花瓣帶著絲絲寒氣,襲向他的周身大穴,他大驚,一招大鵬展翅,迅速躍出重圍,險些遭那丫頭的暗算,哼,手下再不留情,凝聚好真氣,朝已落地的秦然然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