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放出去,黑白兩道瞬間沸騰起來,所有茶樓酒肆都在議論紛紛,到哪裏都能聽到“秦然然”三字。
其實,夜無塵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秦然然居然回了青雲山,所以,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秦然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更別說她自投羅網了。
夜無塵的臉一天比一天黑,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這怎麼可能,如此天羅地網,任她是插翅也難飛,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她出了什麼事?否則,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氣漸漸消下來之後,更多的卻隻剩下思念和憂心,沒有她的夜晚,他孤枕難眠,雖然隻有短短兩次相擁而眠,但是卻帶給他刻骨銘心的思念,他思念她獨特的味道,思念吻她的感覺,思念她的一顰一笑……
然然,你到底在哪裏?
與師公和婆婆約定的三個月之期早已過了,秦然然怕師公和婆婆擔心,所以她想先回去一趟,看下師公和婆婆,而且,她也想回去好好再問問師公她的身世之迷。
基於前兩次被夜無塵逮到的經驗,她擔心前腳剛出來,後腳就被抓了回去,所以,她這一路上都使用了易容術,一會兒女扮男裝,一會兒打扮成婦人,一會兒打扮成孕婦,一會兒打扮成砍柴人,倒也玩不亦樂呼,絲毫不知道,黑白兩道為了尋她而掀起的濤天巨浪。
為避免被人一眼認出小老虎,她弄了些藥草,將小老虎一身白毛全染成了黑色,又將小老虎的毛發做了一番修剪,直到完全看不出那是隻老虎為止。
當她女扮男裝時,就把小老虎打扮成狗樣;當她打扮成婦人時,就把小老虎包成一團,讓人以為是一個繈褓中的嬰兒;當她打扮成孕婦時,那小老虎就藏在她寬大的裙擺下;就這樣,秦然然瞞天過海,一路無波抵達了青雲山腳下,這才褪去一身裝束,露出了原來的麵貌。
“師公,師公,然然回來啦!”迫不及待,一路施展輕功,飛奔上山,還沒到竹屋,就一路大喊師公。
下一秒,一個白胡子老頭雙目炯炯地出了竹屋。
“哎啊,你這個死丫頭,終於想起你師公了。”笑嘻嘻地佯罵了一下,這丫頭不在山上的日子真是很寂寞啊。
一把衝到師公跟前,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揪起了師公最寶貝的胡子,一聲慘叫傳來:
“啊,啊啊,然然快鬆手,快鬆手,師公的寶貝胡子啊……。”
這死丫頭怎麼一回來就不忘欺負他,嗚嗚!他寶貝的胡子不知又掉了幾根。
“嗬嗬嗬,師公,您看我不在的時候,您這胡子到處亂長,也太多了,我幫您梳理梳理!”
“別別別,然然,你不在的時候,你婆婆盡欺負我,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可想你了。”
快點想辦法弄走這丫頭啊,不然他的胡子可就要遭殃了。
果然,聽了師公的話,手一鬆,師公呼地一下飛的老遠,小心地摸著他的胡子,心疼極了。
“好啦,師公,我先把球球送到婆婆那兒去啦,等下再回來找你。”
說完,抱著球球去了婆婆那兒。
見了婆婆,自然是一番親熱,婆婆看到小虎兒的樣子,差點沒暈過去,好好的一隻墨青,那可是頗有靈性之物,出去一趟,成了這四不像的樣子,實在是心疼的緊,卻又不免一陣好笑,看球球躲在她腳邊不肯出去的樣子,這幾個月肯定沒少受這丫頭的捉弄,個子倒是長了一些,隻是還不大,再大一些的時候,就不適合再帶到人多的地方。
到了晚膳時分,婆婆為了給然然接風洗塵,燒了一桌子的菜,當然,還有不請自來、賴著不走的玄機,玄機雖然有點忌憚劉素,不過,不該忌憚的時候,那是絕對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