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他們說了什麼,晏淮沒再聽了。
他回到房間關上門,窩進沙發裏,盯著虛空看了好一會兒才打開電腦放了一部影片,然後他找了張毯子裹著,沒看兩眼就拿起了手機,給備注為“夏夏”的好友發去了一條消息——
【戒指修好了,周末拿過去給你。】
消息剛發出去,棉花就跳了上來,嗲聲嗲氣地喵了兩聲。晏淮垂眸一瞧,見它軟綿綿地趴在自己身上,於是便隔著毯子將它抱住。
傅馳安頓好人後也回到了房間,醒了酒後腦袋又昏又沉的,十分不好受。
電腦屏幕上,晏淮正半躺在沙發裏出神,桌前的電腦上還放著影片,但他壓根兒沒看幾眼。過了一會兒後,傅馳見他拿起了手機,不知道弄起了什麼——從這個角度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卻還能瞞下這麼多事情。
無緣無故消失的那幾次去幹了什麼,手機經常打過去的名為“夏夏”的女人是誰,早上白醫生與孫阿姨口中所說的燒掉的盒子又是什麼,小東見到的他帶去學校的文件袋裏裝著什麼……
這個年紀輕輕的學生,背後有太多他不知道也很難探究到的東西了。
傅馳不由感到心煩氣躁,人都來了大半個月了,好像除了表麵功夫起了點作用外,其餘的事情毫無進展。
讓一個小孩兒耍得團團轉,傅馳你可有本事……
房門忽然被敲響,傅馳回過神,喊了聲“進”。
進來的人是更明赫。
“是缺什麼東西了嗎?”傅馳神態自若地將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給關了。
更明赫說什麼也不缺,過來了也沒看他電腦,拉了張椅子便不請自坐。
“我覺得我這次回來得還真夠巧的,正好給趕上。明天是咱一塊兒過去,還是我找個地方等你們?”
明天對於傅馳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傅雲鶴的忌日。
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會獨自去烈士陵園祭拜一下,或者與魏文康一起去,鮮少帶其他人。
更明赫不討這個嫌硬跟著去,大多是一路陪同他到陵園門口,或者提前訂個地方,等人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想抒的情也抒完後,兄弟幾個再聚一下。
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傅馳思索了幾秒後,體貼了一把,說:“你今天剛回來,又喝了酒,舟車勞頓的,明天就不要跟我們去吹風了,當心身體吃不消。”
更明赫哈哈一笑,“有什麼吃不消的?二十幾歲正是身體硬朗的時候。不過難得董事長這麼體貼下屬,這個麵子我還是給了吧。可惜我太久沒在北京待著了,都不知道有哪裏好玩,董事長有什麼推薦嗎?我一會兒打電話預定。”
“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吃喝玩樂這種事,還是問陳再吧。”
“喲,那晚了,人剛走。”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傅馳拿起一看——“巧了,大小姐剛好組局——明天中午,豐澤園。”
更明赫的酒還沒有完全醒,他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傅馳口中的大小姐指的是誰。
“那大家一起唄,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傅薔姐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一幫營銷號造她的謠來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提到這個傅馳原本就疼的頭更疼了,而更明赫則一眼讀懂了他的無奈,大膽猜測道:“不會是她那討命鬼前夫幹得的好事吧?”
傅馳疲倦地揉著額頭沒說話,更明赫見狀,確信自己猜對了——“果然又是他……那你們有對策了沒?要是讓他這麼一直囂張下去,我傅薔姐以後還嫁不嫁人了?口碑都快讓他毀完了……”
“這件事我讓文康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