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不在身邊,傅馳先驅車回了在廣東這邊的住所,魏文康陪同他一起。
拿完該拿的東西後兩人才同乘趕去機場,在車內的時候傅馳才問魏文康怎麼把更明赫給帶來了。
他的計劃一向縝密,什麼動作都是暗中進行的,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走漏過任何風聲,連唯一知情的魏文康也是瞞了許多的。
突然摻進來一個更明赫,傅馳實在是忍不住猜忌。
“這也說來話長,瑞心藥業柳博士的那個徒弟他跟你提過嗎?出了點小問題,他過來解決呢。”
傅馳回想了一下,印象裏更明赫提過兩次,便問魏文康具體情況。
“那是個有背景的,在仁安醫院那邊,柳博士帶他做過好幾個項目,牽扯的網有些大。聽說前段時間在和懷廣醫藥的人接觸,有意向留在那邊,更明赫估計就是聽到了風聲才過來的。我這幾天不是老在走親戚嘛,正好今天來這邊,他又恰好有事找我。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剛好到,可能是那會兒聽到了吧。本來都打算走了的,結果表姐的電話打過來了,說你手機打不通,他剛好也要跟你說一下那事兒呢,就非要跟我一塊兒去找你了,我攔都攔不住。”
誤打誤撞得真可以。
傅馳無話可說。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當中。冬季的夜晚來得快,沒多久天就黑下來了,魏文康打開了燈,像是斟酌了很久一樣問了傅馳一個問題——“那個晏淮……你真就決定好了?那可是毒販啊,萬一人有個好歹……”
他聲音頓住,忽然發覺現在才說這些已經晚了,人都交出去大半個小時了。他改口道:“說實話,我覺得這有點冒險。而且怎麼就非他不可呢?”
傅馳闔著眼睛靠在後座上,說:“還真就非他不可。”
魏文康不解,於是傅馳解釋——“假設你就是那個每時每刻都在亡命天涯的人,你很感興趣的人忽然出現在了你的活動範圍內,難道你就沒有半點要去看看的意思嗎?哪怕那很可能是個陷阱。”
這還真挺心癢癢的。
魏文康立馬表示明白了。
“所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誰也沒有時間和能耐找到下一個誘餌,我不可能就這麼錯過的。況且我已經告誡過他們無論如何都要確保安全了,喬謙也跟著呢,不會出大問題的。”
“喬謙是靠譜,但他就算長了一百雙眼睛也未必盯得住更明赫吧?”
傅馳睜眼瞥向窗外遠處的霓虹燈,吹了良久的風才說:“他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
魏文康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那難說。”
傅馳盯著窗外不說話。
魏文康又幽幽說道:“他要是個明事理、不作妖的人,你至於單這麼多年?”
與此同時,夏夏洗完了澡正準備吃藥,卻發現包裏根本沒有藥……
難道落晏淮那兒了?
她二話不說就給晏淮發了幾條微信,但沒有得到回複。夏夏猜想他可能在忙,於是先去煮點吃的。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夏夏忙完了手裏的事才回來看手機,發現晏淮還沒有回複。
頭一天還是得重視的,總不能熬過去吧?
夏夏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窩進沙發,又彈了幾個語音通話過去,沒一次是接通的。
年輕人除非睡覺或者真有事,否則怎麼可能離線這麼久?夏夏納悶他以前回消息向來很快的,這次幹什麼了?
她不死心,直接打電話過去,可依舊沒人接。
聯係不上人也不能幹等著,於是夏夏給住在隔壁的晏淮的朋友發了條信息叫他幫忙買點藥過來,得到的回複是人家現在還在醫院,立刻趕回來的話起碼也要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