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進入室內後找了個隱秘又少人的角落,跟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進入了正題。
他把知道的關於CBD項目的消息都告訴了他哥找來的這個經理,其中包括地皮拍賣時間、一些政府官員名單,講了有十來分鍾。
要是能拿下這個項目,百利無一害,要是拿不下,那也不虧什麼,相當於把肥肉都快懟進嗓子眼兒了,隻差往下一咽就了事。
馬場裏的休息室建得很奢華,簡直就像一座豪華別墅。
屋裏亮起了暖黃色的落地燈,一派的溫馨舒適。
是一個讓人很放鬆的氣氛。
晏淮忙了一天,一天下來跑了三個地方,都沒什麼時間歇歇腳。
經理已經領命走人,舒適的小廳裏隻剩一個人。
晏淮伸伸胳膊伸伸腿,緩慢而愜意地歎出一口氣。
他私底下不會太在意形象,但畢竟也不是自己家,不然他的腳就上沙發了。
本想往後一仰眯一會兒,卻不想扭頭看見了張俊臉——剛才那男人在回廊裏與朋友把酒言歡,他們隻隔了一層玻璃窗。
對方衝他展顏一笑,舉起酒杯敬了一下,銳利的眼睛好像捕獵的鷹,被他這麼看著一點兒也不好受。
晏淮收回視線後拿出手機點進一個小群。
【想想:我今天碰到了個熟人,但是想不起來他叫什麼,誰認識?[圖片]】
【讓我上岸吧(姚雲峰):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尷尬]】
【mad誰偷了我衩子:喲,小夥長得不賴嘛。】
【化學去死(林青樹):喲,介不是謝謝哥嗎?大一學生會聯誼部那個部長,花名在外,我記得跟你聊過他來著,你忘記了?】
【想想:他叫啥來著?】
【mad誰偷了我衩子:不記得,他們聯誼部臥龍鳳雛一大堆,對象換得勤放他們那兒根本不算什麼,不是特別炸裂的我都記不住名字。不過他應該畢業了吧,叫謝應什麼……】
【讓我上岸吧(姚雲峰):青樹說過來著,謝應平?好像是。】
【化學去死(林青樹):好像叫謝什麼談。】
【mad誰偷了我衩子:寶寶你什麼時候回來?幾點回?我一個人在宿舍很寂寞的,想你了[❤️]】
【想想:……】
【想想:我想起來了,叫謝應庭。】
【化學去死(林青樹):哦——對對對!】
【mad誰偷了我衩子:哦——對對對!】
【讓我上岸吧(姚雲峰):恍然大悟+1。】
【想想:有病。】
【mad誰偷了我衩子:@想想 什麼時候回來!!為什麼不理我?非要我滿臉失望地看著你嗎?】
【想想:大後天下午。】
【mad誰偷了我衩子:嚶~(/_\)你不要這個家了嗎?出去這麼久,人家還給你留了小蛋糕呢。】
【想想:謝謝寶貝^3^】
【mad誰偷了我衩子:就一個親親嗎?】
【化學去死(林青樹):神經病死一邊兒去!】
【化學去死(林青樹):@想想 趙阿姨叫你回來的時候去菜市場買條魚留著明天吃,她今天忘了。】
【想想:那麼遠?外麵水池撈一條不就行了?】
【化學去死(林青樹):SBB,誰家好人吃錦鯉啊?】
【mad誰偷了我衩子:姓林的你叫什麼叫?有種別回宿舍!】
【想想:要什麼魚?】
【化學去死(林青樹):草。】
【想想:?】
【化學去死(林青樹):草魚草魚!】
……
這個越聊越偏的天持續了十幾分鍾,晏淮放下手機時嘴角還是揚起的,起身走人時心情也很好,隻是出了門又碰見了那個男人……
經過一陣回憶,他總算是想起了對方的名字——謝應庭。
那是他大學同學——隻是他剛進入大學時,對方已經大三了。
除此之外,他們兩家的父母還有點生意上的往來,平時除了社團活動還有學生會開會以外,偶爾也會兩家人一起聚個餐。
但他們的關係談不上很熟,僅比點頭之交更近一些。
晏淮交朋友都是找與自己誌同道合的,對於與自己性格合不來的人隻保持著普通距離,聊聊天可以,單獨吃飯也行,但不會交心,連多餘的私事兒也不會說。
他與謝應庭的關係就是這種類型。
本就是不深不淺的交情,後來這人一聲不響地在他的交際圈中消失,聽說是出國了之後,晏淮也沒有太多感慨。
他那會兒很忙,生活和學習上的事兒把他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身體上四處奔波忙綠,心理上又備受煎熬,是真真切切的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