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一行人陸續到達菜館。
傅馳提前包了場,打點好了一切。
晏淮跟著其他人一起進入了包間,他們的人加在一起有點多,包間裏就準備了兩張餐桌,晏淮隨意選擇了一桌。
傅馳在主位落座,伸手拉了把旁邊的椅子,眼神明顯。
晏淮擺擺手拒絕,隨便找了個位置,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姚雲峰卻在他意屬的位置上坐下了。
“怎麼了?”
姚雲峰臉上淡然,不像故意,晏淮搖頭說沒事,出去接女朋友的林青樹也回來了,一邊說話一邊牽著女朋友落了座……
一時間,離傅馳遠的位置都有了人。
沒辦法,晏淮隻好順了某人的意。
傅馳倒了杯茶遞過來,晏淮接過:“謝謝。”
夏夏也到了,魏文康本想邀她坐旁邊,但晏淮朝人招手,夏夏就往對方旁邊的位置上坐去。
一群人陸陸續續都坐下了,傅馳說的賠罪不隻是口頭,剛上菜就讓傅煒跟傅佑兩個惹出禍事的人一連自罰了三杯酒,挨個兒道了歉。
不管真不真心,反正酒喝了,歉道了,客也請了,誠意有目共睹,誰也說不出什麼。
林青樹也就沒有再糾結,回敬傅家兩兄弟一杯,一笑泯恩仇。
這家菜館還算有名,一天隻開三十桌。
聽說廚師祖上在宮廷禦膳房做過事,名氣不小,剛來這家菜館就打出了名號,經常有人慕名而來。
“這個蝦是他們這兒的招牌菜,嚐嚐。”傅馳夾了塊蝦仁想放進晏淮的盤子裏,但晏淮瞥見他的動作後立即伸手虛蓋住。
當事人還沒開口說什麼,那邊的林青樹就說:“他對蝦過敏,吃了就起疹子,沒這口福。”
“是嘛。”
傅馳收回了筷子;林青樹轉了下轉盤,一道紅燒魚停在了晏淮麵前,“呐,你喜歡的。”
晏淮正在側耳聽夏夏說話,隻隨便夾了一筷子。
……
許攸攸吃著飯,待林青樹和人說完話才扯他袖子小聲問:“晏淮他媽媽懷他的時候是雙胞胎嗎?”
“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說是不是就行了。”
林青樹搖搖頭:“不是啊,他住獨棟的。”
許攸攸一臉的思考狀,過了一會兒又壓低聲音問他:“那他爸在外麵有沒有私生子什麼的?”
“這……沒有吧?晏淮之前回來的時候他爸就明確說過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而且晏淮什麼情況你也知道,他爸又那麼愛他,應該不會食言。”
許攸攸又問:“那在那兒之前呢?就是他媽媽剛懷上他的那段時間。”
林青樹撓撓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許攸攸看著正說著話的晏淮和夏夏,偏頭悄悄跟林青樹說:“你沒有發現晏淮和他那個朋友長得很像嗎?而且他們連出生的時間都基本一樣……”
這話可不能亂說,林青樹嚇了一跳,左右看了好幾下才確認每個座位的間隔都挺寬,而且大家都在聊天,沒人會聽到許攸攸這些話。
他仔細地看了好幾下那兩個人,底氣不足地解釋:“天底下沒有血緣關係還長得像的人有不少呢,你之前說的那兩個女明星不就是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猜了吧。”
“我知道,我就跟你說了,覺得特別巧而已。”
……
夏夏正聽晏淮說申請保研的事情,忽然就轉了個身,回來時把一塊雞翅放進了晏淮的盤子裏,“喏,你發小傳過來的,他隔著兩個人都要惦記你一下。”
晏淮一瞧,跟他的座位隔了一個夏夏的林青樹正衝他擠眉弄眼。
他不禁失笑:“沒辦法,他愛我。”
夏夏又轉了下身,回來時又多了一個雞翅,“他老婆給你的,他們兩口子都愛你。”
……
飯吃到一半時,申請的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
夏夏在心裏消化了一遍,長歎一聲,打開手機前置本來想理一下亂飄的劉海的,但餘光瞥見晏淮攥著紙巾輕輕擱在紅木餐桌上的手時,馬上什麼都忘了。
晏淮的那雙手跟藝術品一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邊笑邊打開錄像功能。
許攸攸轉頭看見她那八百斤秤砣都壓不住的嘴角,忍不住拉著椅子湊了過去,“想想的手是不是特別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