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尋常一天2(1 / 2)

有隕落的,當然也有高升的——

更靜晗野心勃勃,接管公司後大尺度開始了腥風血雨般的改革,摒棄原有力求平衡的平穩規則,開始大肆招募人才,那一年的畢業季相當沸騰。

這架勢,大有當年傅馳統領南立集團時的模樣。

後起之秀裏也有不少女中豪傑,例如傅家的大小姐,這一年裏就開了好幾家分公司。

還有那位時常被架在風口浪尖上的前女明星晏沁,也比較叫人佩服——

這人卸甲不歸田,回歸商界後就帶著人跟她六叔叫板,還真讓她做出了點成績來。

好幾個沿海項目都被她給拿下了,做了一年,效果顯著,帶著及時分裂出去的同森子公司,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搶蛋糕爭鬥。

林家出了個林青山,完成了監察組的事情後,高升到了副廳級;而林青樹畢業後也開始走仕途了。

但要論勢頭,最猛的還是晏正鬆——

淮啟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將同森給收購了,晏家內部的權鬥又是個令人紛紛側目的熱鬧。

晏正鬆人到中年,萬事不休,雄心壯誌反而越來越烈,前腳處理完收購的事,後腳就競選商會會長,有意將集團版圖再擴大一倍。

誰人聽聞過他這一係列動作都忍不住感歎幾句。

但反觀他的孩子就比較與世無爭了——

夏夏這次請了一個多月的假,有兩周待在外婆家,剩下的一半多時間都拿來跟朋友聚會,每一次都會叫上晏淮——

但她發現,每次打電話過去,那邊都極其的安靜——是那種仿佛身處深山老林般的靜。

等她上門拜訪過幾次之後才發現,那兒簡直靜到沒邊兒了——

從莊園大門一路進來幾百米,沒有一個人,到了屋裏也隻看見保姆和管家。

“我說你這是要隱居啊?”

那時晏淮正岔開腿坐在開放式茶室裏慢悠悠煮茶,手上百般無聊的盤著他那串佛珠。

熱氣裹挾著茶葉的芳香嫋嫋升起,聞著心曠神怡。

夏夏看了看他這園子的中式布置,見慣了國外極具現代化特色的建築,一時真難以適從。

“我傅大哥呢?你不會也領著他整天在這兒下棋喝茶吧?”

“你還真說對了,”晏淮端著個茶杯,瓷白清淡的臉上浮出幾絲怡然的笑容,轉頭看了眼裏麵,跟她說——

“他這幾天都沒事兒,跟我下棋下出癮來了——不過輸得比較多,現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個棋譜——正研究著呢。”

夏夏一聽,起身拐進去,剛好見傅馳從另一個房間裏出來,手上卷著本書,臉上興致勃勃,跟沒看見她這大活人似的,徑直進了茶室拉人——

“再來一局,我已經想到破局的辦法了。”

夏夏就這麼看著他們手拉著手從自己麵前走過……

“……”

——

“我覺得你還不如有空的時候去找我爸一起研究呢,讓他教你,你興許還能贏我。”

“不去——讓別人知道我輸給一個小屁孩兒,我多沒麵子?”

“那你現在偷偷摸摸找棋譜練就不丟人?幼稚死了。”

“這兒又沒別人,我在你麵前丟臉算什麼丟臉?”

“隻下這一局啊,一會兒該準備煮飯了——炒個花甲和牛肉,夏夏來了。”

多虧他這一句,傅董事長才終於長了眼睛,看見了杵在旁邊已久的客人。

“表妹什麼時候到的?怎麼不說一聲?我們好出去接你啊。”

夏夏冷哼了一聲,慢慢走進去:“托您的福,都快成人幹了,不然你們過年下棋的時候就可以片著吃了。”

晏淮佯怒地看了她一眼:“說那嚇人的話幹嘛?”

他們下著棋,夏夏就拉了把椅子在旁邊看,邊看邊問:“傅大哥不用忙工作嗎?聽晏淮說你們在家好幾天了。”

“最近沒那麼忙,我扶持了幾個能幹的,偶爾沒我也行。”

這有點不符合傅董事長之前那為了奪權的狠厲風格啊……

夏夏微微蹙起了眉。

傅馳淡然解釋道:“可能是人老了吧,對權力什麼的,已經不執著了,平平靜靜的生活很舒服。”

夏夏嘴角沒忍住抽了抽,依舊蹙著眉:“我記得你還不到三十吧?”

“差不多了,都一樣。”

他們聊的時候,晏淮的視線都在棋盤上。

淡橘色的晚霞從竹葉間投過來,照在他單薄的身體上,暖洋洋的顏色讓他看起來模樣更加的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