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禦駕很快開到臨時用來作會場的廣場口,那皇帝不等人卷簾,自己便卷簾從車裏出來。
封族長見到皇帝,躬身行禮:
“恭迎聖上。”
那皇帝笑笑,毫不怯場:“免禮免禮,封族長客氣了。他就是你那自強不息的兒子吧,果真不假,令堂果真英武。”
“哪裏哪裏,他還年輕得很呢。陛下不必客氣,且先隨臣入座。”
江羽看著那毫不怯場的皇帝,顯然這皇帝經常為陌生人圍觀,被眾人圍觀時絲毫沒有怯場的樣子。
如果天天待在皇宮,可不見得能有如此從容。
江羽一邊跟著他們,一邊也在判斷這皇帝。
看起來也是年紀輕輕啊……他父親死於前線督戰,而繼承江山不久卻能穩住局勢,甚至這麼快到這裏來。看起來這皇帝絕不簡單啊。
江羽對這皇帝定位頗高,皇帝看江羽一眼,也同樣有所定位。
之前江羽他爸早已跟皇帝介紹過他,皇帝早已知道他有特殊體質。這時一看,不可修煉,如此脆弱的體質,竟在這裏毫不怯場,並沒有一直低著頭,反而還看他,對於封族長的話也多信幾分。
真氣脆弱至此,卻毫不怯場,必然有自己的底氣,或者說有適應這種情況,沒有在崩塌走向上走向崩塌。
雖說他低頭更有他父親所說的獨居氣質,更像獨自磨練技藝之人,但沒有克服自卑的底牌,又豈能如此毫不怯場。
兩人互看氣場,各自心中已
有定位。
皇帝入座,正對中門,眾人也紛紛入場,人群之間還是有嘈雜傳來,但作為這個人數卻也足夠細小。
皇帝和封族長聊著家國之事,也並不著急,這廣場在一段時間內完全沒有管控。
在一段時間後,人們隨在場組織人員組織下逐漸都坐下,場麵也慢慢恢複著秩序。
皇帝突然起身,慢慢走向台上,那維持秩序的負責人一見,迅速傳話示意肅靜,全場很快就安靜得落針可聞。
那皇帝拿著酒杯,在台上舉起,便開始發言。
“在座各位我國的驕傲們,歡迎來到我為整個帝國舉辦的宴會。在這裏聚集著我們上古時代傳世的邊境長城,還有我帶來的部分東線出生入死的精英兵團們。在帝國這生死一線的危難關頭,你們都是我們國家的驕傲。現在,我在此危難時刻離開前線,來到這裏,不惜厚顏無恥地直入主題,隻為我國黎明百姓能早日從無盡的戰爭苦海中脫逃,能結束這無盡的鬧劇。”
“諸位都知道,我們與妖怪的持續戰爭,早已持續了數十年之久。我們都為這場戰爭付出血的代價,但是,這場戰爭卻至今不能平複。”
“這並不因為我們有什麼怯戰之人,我大漢民族的人們早已在血海的試煉中前進這麼多年,天下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妖魔之下早已無所畏懼,我從軍以來從未見過有一個逃兵,無不與妖怪不共戴天,無不將妖怪
視為所憎遠超生命的存在。但是至今,我們還是沒能結束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