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徐山和心燭一起混著修煉了也不短時間了,基本上這兩年二位都在一起練習劍法,提升劍法的精確度,但二人卻並沒有變得默契一點。

兩人的思維確實差的太遠了,本來在一塊必然互相趨像的定則,在他們這裏卻左右橫跳,遲遲不肯到位。

不過其實很正常,武徐山滿腦子都是變強之後去找他那兩年都沒有回來的家人,心燭卻是完全懶得動腦子的人,如同被捕獲的小行星,一直在跟隨這武徐山的腳步。

這裏他們雖說在討論這被瞎加了個縱字的鬼山裏的妖怪問題,卻其實整個問題都在為其他的想法服務。

在上山之前,他姐就告訴過他,可能她要好久才能回來,要他在這裏打基礎。雖說那凍僵的雙手和直到那時還無神依舊的眼睛分明在告訴他,她可能回不來了。

不過,他還是來這裏了。雖然他姐說的話非常離譜,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別人聽到這話也許會覺得他姐要去赴死,會拚命挽留,但他沒有。打小在這家裏長大的他,早就發現了這家的異常之處。

雖然不安仍舊揮之不去,但他還是相信了他姐。他知道,那時的他實在還不夠強。

在那天晚上,本來什麼都不帶多想,把思考權當消遣的他,頭一次不再把幻想作為思考的核心。

同意是他的賭注,一起出去必死,一起來這也許都不會死,他姐做出如此決定,雖然難以置信,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這種相信是注定會折磨決定者的內心,跟隨其一生而不曾褪色。

這兩年,他一直在這山裏潛心修煉,想要真正變強。在過於急切的思想推動下,在他身邊所有人眼裏,他都如此不可靠近。

即使是在人人都如此陌生與隔閡的地方,他都顯得如此不合群。且不談不和人說話的時候,就算正常對話,都感覺得到他完全沒在管別人的思路跟到哪,完全容不得半點解釋和空轉。

即使所說的所有話都盡量友好,他也不知為何有一種奇特的氣場,讓人難以靠近。

他並不追名逐利,但從他來到這裏的第一天,每個人就都能感受到他恨不得一路跳關到終點的急切,和不等一秒的整理習慣。很容易地就會完全把別人說的話當耳旁風。

這很正常,已經兩年過去了,他都沒有聽到他姐的一點點消息,而偏偏這個時候,真正能教的招式已經教完了,剩下的獨有部分,學下來反而難以掌握。

活學活用確實重要,但對於以修煉變強為目的,以此麻痹自己的武徐山來說,太慢了。道理都懂,但是不打麻藥,再安全也會也會難以抑製顫抖。

心燭在那裏在自己完全不知道邏輯的信息中遨遊劃水,說著廢話,偷瞄一眼對麵的武徐山,但不出所料,他完全沒有管她說了什麼的打算。

他們一直走在一起,卻從來沒有真正走近過。

心燭想適應

,卻真的不怎麼好適應。

她好不容易有了個一起學的好朋友,本來幻想中各種故事應該發生不少,積極性好得很,但兩年下來,武徐山卻始終是一個可以幫她拚命,卻無法滿足她的幻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