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排麵相當大的場上對峙,與這巨大的戰場相比,兩人簡直是棋盤上的螞蟻。

這種對比其實很正常,這裏的比試沒有連城那邊頻繁,真要出個族內比試,那還真是相當重大的事件,規模自然宏大,場地自然會大一點。

這麼個場子給兩個人用,外麵開一圈能讓人迷路的菜市場也足夠了。

這麼大的場子,理所當然,沒有階梯式的觀眾席。這地方就是一個大型廣場,大到廣場東麵跳廣場舞西麵都聽不出來那邊放的什麼歌。

這種簡單粗暴的設計完全不能算設計,不過也算和這裏的流派風格相稱。這裏主持的人雖說不會獅吼功,但擴大聲音範圍的方式其實有所撞車。

不過平心而論,要這麼設計,那其實扯什麼風格完全是找借口。這就是內卷撞上經濟鏈條降級的必然結果。

也該這麼著了,畢竟設定上,這裏內卷了也有千年了。一個經濟上啃地主階級那點老本,卻浪費大量麵積去內卷攻防,把一個帝國臣服之後忍辱負重留下的棺材本大肆揮霍於這種地方,即使家傳絕世功法,又怎麼可能傲立於世?

自從那虎首之恥的開族先王之後,墨蓮曾經過的那扇大門,是這個困境囚徒徒留最後的倔強。

墨蓮一家子心裏沒這麼想,但這是他們整個家族的一次奇跡般的機會。

不過這些家族中人也許沒人在乎家族腐朽的掙紮,沒人去聽這遠古的呼喚

。那受虎首之恥的先王,在後人眼中不過是強大而又懦弱,庸碌一生的廢物。

除了墨蓮爸媽,學習先王之術的人們沒人摸到過先王的強度,但這不影響他們覺得自己很強。

那被叫出來,公認地強大的那位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便是如此認為的。

“久仰大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族內先王旁係中一支之後,繼先王之姓為蕭,名叫默銘。這場試煉必然不止是我,不會一直這麼簡單但我相信你還是能過的。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早先想找可惜還是沒找到。今天正是大好日子,不如結束後去一起認識認識如何?”

武徐山第一次見這人,但從他說的話,一下就判斷出了對手的身份。

墨蓮和他姐在這兩天是說過這來找過他的那人的,他這一說,武徐山一下就鎖定了目標。

這人說自己是旁係的,但就墨蓮的分析,不太可能。不論是地位,還是這裏的培養方式,對方都不怎麼可能如他說的那麼沒有排麵。

據說一會要和蕭墨蓮過招?

那名字一看就起的比較任性的默銘看他不說話,但表情稍微放開一點,雖然感覺這時不該說話,但還是自己接了自己的話。

“刺客聯盟裏麵看起來比較沉悶……不過沒關係,沉悶不了幾時,在這裏會找到真正的安心,可以盡情放鬆,對手卻不敢動你的。到時候,刀鞘也不必常換了。”

武徐山聽了

這話,下意識抬起了自己的刀。他握在手裏的刀鞘,確實是新的。看起來簡直是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