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走過它的中心,白天的時間正在逐漸回歸正常。春意雖還沒有一絲萌動,但等著過春節的人們早就全都熱鬧起來,用紅色裝點起這萬籟俱寂的世界,讓身在文明之中的人們完全感受不到冬季本該有的無情。

文明的歡慶時刻,是用植物的瑟瑟發抖和動物的沉寂裝點的,從這方麵來說,冬天是殘忍的。但是,對於強大的文明而言,這份殘忍卻是文明的元件唯一能走近理想生活的時刻。

對於不擔心餓死的人亦或妖怪集群來說,春日前普通野生動物的沉寂沒有一絲壞消息。

在現實中人們還怕屋外的寒風,不得不穿上厚厚的衣服來禦寒,但在這個擁有一種特殊意義物質為生命所用的世界,寒風隻是遠古不痛不癢的玩笑。

當然,像不會用這種物質的野生動物或者封江羽這類人,那就另說了。凜冽的寒風冰封長江邊上落單的細水,卻撼不動真正的長江,隻能把他凍的和狗一樣。

於是在這個誰都會點基本功的地方,他就成了街上唯一的肉包子。

屋外的人們可以用因為真氣暴風加厚的附魔雪打雪仗玩的好不快活,年僅十六歲的他卻不能再出去參與這種冬天特有的娛樂,把幾個本來能玩的人拖下水。

他也不是不想出門玩去,隻是這和現實不太一樣的雪,他戴上手套出去也比較容易突然上凍。

於是他的幾個好朋友也被這個大型包子拖累了

,隻能坐在屋裏和一群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一樣聊天。

畢竟設定上科技革命錯位,手機啥的都沒有,就沒法當低成本宅男。

於是幾個人都閑到談那邊的石獅子了。

“那邊立獅子的那是什麼地方啊,這種離大廣場這麼近的地方,住著不嫌吵嗎?”

少甫不想一直被迫害,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之後開始說別的。

“那個地方以前還真不知道幹什麼的。不過好像自打皇帝來這之後,就變成了護衛隊的駐地。主要是這邊寬敞,也比較好展開。”

“皇帝還沒走?首都不要了?”

羽鴆天天不關心他們聊這些東西,聽這話感覺不太對勁。

“當然沒走,這會還在這宴請群臣呢。你聽說他走了嗎?”

正是沒話的時候,江羽他們也樂意接這茬。

“不是……這是把首都搬這了嗎?這麼久不回去不出問題嗎?”

“那事就更沒譜了。”江羽把茶當熱水直接喝下去暖身子:“首都哪是說遷就遷的。這要是遷了都,豈不是傳出去政府不行了。”

“可是這麼久不回去,天下真有鎮的住朝中滿朝文武的忠臣嗎?這皇帝不是還很年輕嗎?”

羽鴆轉不過彎來。

“剛剛不就說過對傳的寶珠了嗎?怎麼,墨蓮回去參加個宴會,你是把腦子借給她玩了嘛?”

少甫聽著這話,沒有打算幫他表妹說話,直接笑了出來。

“不是……這麼遠用的了嗎……”

羽鴆這會才突然反應過來

,她的慣性思維裏沒有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