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的玉石被找了個沒剃幹淨的樹枝掛了起來,像個劣質燈泡一樣聊勝於無地照亮了狹小的空間,照亮了剛剛嚇著來者的憨憨狗臉。
這狗放在白天的話除了大以外就沒有什麼嚇人的地方,一大片舌頭吊在外麵一種大聰明的氣場直接掩蓋了它該有的威懾力,但到了晚上,在如此黑幕之下,那就一黑遮百憨了。
多的不評價,就她剛剛那突然的丟人微表情,不能說完全沒有效果,足以評選為搞偷襲的人們的吾輩楷模。麵前這個小孩豈止是放下了戒心,那完全已經覺得麵前這位多少有點毛病。
經曆這麼些個事,她的心態此時直接裂開,從小到大她哪丟過這人,還沒開口,挫折就直接撲麵而來,雖然現在算是坐下來,可以正常了,但她現在感覺已經完全開不了口了。
說要拿什麼幫部落的傳奇人物的忙,去對抗讓這個一直以來都從來不失銳氣的大將軍都皺眉的對手,這種話她哪裏開得了口。
要是她麵前的這個不是武的徒弟,而是本人,估計她當場就要直接撕開自己的計劃,掩麵跑路了。
天也沒法給她倒茶什麼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來幹什麼,過來就一臉便秘一樣難受的樣子的憨憨,感覺有些迷惑。
“大姐姐,你大晚上的來這幹什麼啊。要是沒事的話,我晚上是不守夜的,要睡覺了。”
不管怎麼開,怎麼著也該把口開了。剛才本來
就是旁邊這個大狗把他推醒的,他可不想在這浪費太久時間。
白天被範圍內反偷聽震的那一下他現在腦子都不太好使,他現在的念頭隻有想睡覺一個。
“啊,那個……你就是武大人收的最小的那個徒弟嗎?我……我有事想問一下……”
此時她還沒有整理好語言,自然生成的語言顯然不太對題。
“我怎麼記得你剛剛問過這問題……是我記性不好嗎……整個部族裏,會養這麼大一條狗的一個就我一個吧。”
天此時還睡眼惺忪,但也還是能一眼看出這位狀態不怎麼好,目測會說胡話。
“啊,是問過,就是開個頭,不要在意……我就是想問一下大將軍今天的狀態問題。”
她再次試圖穩定一下說正事,但最後卻被自己剛剛說的開頭內容一絆,突然再次走上明知不對的話題方向。
“這個我不知道,他們今天神神秘秘的,反正不是什麼小事的樣子。你可以去問問我大師兄,他應該知道,畢竟老資格了,說不定師傅找過他了。”
“啊,他家有人,還是算了。不過看大將軍那個表情,應該是碰上什麼麻煩了。什麼也不跟你們說,那就更可能是碰上麻煩了。說實話,他能露出這種表情,還是挺讓人不安的。”
這位這時開始發功,試圖力挽狂瀾,把自己丟人現眼的感覺壓下去,別再丟人,並且取得一定進展。
但天這小夥子有點不好順著她的話
走下去。
“那你也幫不上忙吧……要不你明天早上去他門口等等,當麵去問他?”
這話牛頭不對馬嘴,聽得正想調整好狀態的這位有點說不下去。天倒沒什麼壞心思,就是想睡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