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讓我拿著這什麼幡,在戰場上一命換一命,給他一線生機?”
天沒再把魂幡推回去,拿起來展開,在黑暗中端詳著這幡麵上動物纖維的高級蛋白的柔和折光。
來者一愣,隨即搖頭:
“不,你哪能換的來對吧,這魂幡沒有那麼強。你也知道,它不可能讓你強到能虎口奪食。但武大人他的年紀不大,它也許可以幫你租止他去。”
來者把手放在魂幡上,魂幡上沒有道理會動的符文,這一刻似乎開始緩慢移動了。
來者此刻感覺她的這個要求還是有點過分,目測天不會接受,此刻輕撫這幡麵,沒有別的意思,正是想影響這個孩子的心態,讓他接受。
旁邊的大狗瞬間察覺到什麼不對,不再趴在地上,站起來就靠近了天的身邊,一邊的喜鵲更是猛一振翅,直接就要站在這好像一撕就碎的幡麵上。
來者心中暗叫不好,這幡麵薄如蟬翼,這麼大一隻喜鵲往上一站,若是沒有踩碎,就是傻子也會瞬間發現這必然是有法力在運行,自己豈不要直接被拆穿,於是撫摸幡麵的手一瞬間彈起就要去接那喜鵲。
但大黑天的,她畢竟看走眼了。這屋裏的動物可不止一狗一喜鵲。
她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猛地隔毛皮跳上了她的腿,而且貌似並不就此停手,好像這隻是一個跳板,此時正準備繼續往上跳,動作之連貫突兀,瞬間讓她渾身一個激
靈。
這時她才注意到,這天屋裏竟還養著一個偌大的大黑耗子,這大小,她一隻手怕是都箍不住。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五六隻怕是就能抵上一隻成年大肥貓了。
這一激靈,手的位置直接偏移,本來也就躲著她的手的喜鵲更是直接站在那絲綢布麵上,尖銳的爪子直接就給那絲綢一個質檢。
在人們的傳言中,這絲綢向來彈指可破,這一下豈不是當場露餡,絲毫沒有回旋的餘地。
但實際上,她多慮了。
天另一隻手直接按在要探出來的狗頭上,那狗頭一低,一隻大黑耗子直接就從狗頭上麵的空間一下蹦到了絲綢麵上,那絲綢在她脫手之後,仍舊毫發無損,好像天此刻也在護著這魂幡一般。
“就這點強度,也想在師傅出門前想辦法阻止他嗎?就是找對了位置,這東西也難打出效果吧。這魂幡我收下了,你先去忙活別的吧。”
來者愣了一下,天轉過頭來接著說:
“收拾收拾行李什麼的。師傅非要去,那必定是有什麼東西來不及,他不得不去拖延時間。既然不想讓他去,那就別拖後腿,趕緊做好準備。”
天低頭看看那湊上來的大狗,那大狗好像感受到什麼,向他抬起了頭。那眼球此刻無一例外地聚焦著它偏後方的那發光的玉石,此刻試圖與他對視的大狗,那雙眼睛分明在翻白眼。
早在他剛剛失去雙親的時候,他就在鄰裏
的勸說下,用他還什麼都沒有的腦袋想過,活著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