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部族基本上是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人們差不多到飯點的時候開始的演說,而直到天把她救回去,他們都走到自家部落邊上的時候,自家部落都沒有吃完飯。一整個部落在拿著現在她手上魂幡的天麵前仿佛是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
但雖說是天把她救回來了,她卻一路上都沒敢和他說話。
現在她可算是知道為什麼他絲毫不怕把與自己同種族的巨狼屠殺過半,讓狼群不到一個月就解散的狼王了。這個天的心智成長可謂深受狼王的影響。
下了大狗之後接近部落的一大段路程,她都一點不敢走進他的視野,一直默默地在後麵跟著。即使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一種感覺也揮之不去。
天在幾乎走到建築邊上的時候回過了頭來。
“我就不進去了,你趕緊回去吧。回去好好研究研究這個陣法,別師傅問你的時候你不知道。”
她路上一直低著頭,這突然被叫一抬頭,看著就像被嚇到一樣,支支吾吾地把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
“那個……要不你還是把這魂幡拿走吧,這魂幡應該是我給你的……”
天看她突然慫起來的樣子,眉毛微微上揚。
“這是什麼道理?這可是你找我要的那救我師傅的一線生機,你給我幹什麼?”
“不,我覺得我無法擔此重任……”
她的內心早已退縮,隨便什麼東西在此刻都變成了退縮的借口。
這種恐懼天可太熟
悉了,在他的人生中,他見過最多,最熟悉的情感,就是恐懼。
“這種時候又開始退縮了?一開始那麼努力跳出自己熟悉的世界的那個你呢?”
“不,這種事,還是你去比較合適吧……”
她現在已經幾乎聽不進去了,一種小孩子的青澀好像洪水一樣,完全地埋沒了她的內心。現在的她是完全勸不動的。
天對於勸人沒什麼經驗,但他對勸人還是有自己的心得的。
“恐懼救不了任何人。現在你夢寐以求的一線生機握在你手上,你怎麼就退縮了?你不是一直想見見我師傅嗎?”
“不,隻是我覺得這種東西,還是你去比較合適……”
“不,這件事必須你去。”
天截斷了她在自身的內源恐懼帶出來的近乎被洗腦的發言。
“你也看到了,這些師傅曾經打贏過的部族,才和平沒幾年,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師傅他不懂部落間關係的幻想,讓現在我們的部族陷入了空前的危機。除非我們可以一手遮天,否則我們馬上就會由聯盟之首變成被撕碎的犧牲品。但過去我們完全沒有一手遮天的資本。現在,能讓我們一手遮天的一線生機就在你手上,你怎麼能退縮?”
天說了半天其實並沒有在勸她,因為情緒在化學洗腦的時候,話療是用處不大的,但她還是盡力靜下了一點心來。
“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她微微抬起頭,看向明明比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