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扶空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扶著地又要站起來,卻在麵前看到了投下大片陰影的一眾沒有穿鞋的人們。
這時這個腦子並沒有完全下線的人立馬發現了問題。
這個黑暗的幾乎隻能靠微弱的折射光看屋裏東西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清晰的月光?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轉頭卻又發現了自己印象極其深刻的一個臉。
那個被天一下燒焦了半個臉的,最開始抓到自己的那群人裏領頭的人。
此時此刻那個頭正在自己前麵不足幾步的距離,嚇得她瞬間就坐了起來。
那個頭的位置與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但還是足以讓她的san值狂掉。
她現在可是在自家族裏,這些東西怎麼說也不該出現在這,除非是鬼魂。
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們沒有人搭理她,全部都看著台上正在說著話的一個陌生人。而陌生人手上,正提著應該已經完全找不到的那個部落的首領的頭。
這麵前的景象如同縫合怪一般,把她的諸多記憶拚湊在一起,組成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在她的大腦之中攪動,讓她如同吃了毒蘑菇一般,看到了大量的幻象。
但在這裏她看到的可不全是沒有意義的認知亂撞產物。
人們在外麵集體鑽研著各種各樣他們完全沒有見過的法術,黑暗的廣場在他們對於發光體的研究下在深夜裏好像進了不少剛出窩的小金烏,簡直不屬於那個時代的高亮點亮了
大半個部落。誰都沒有在意天上,月光的消失甚至沒有被任何人關注到。
但下一刻,所以人都被一聲驚雷驚醒。一道閃電徑直劈中之前巫婆的房子,如此接近的閃電瞬間奪去了所有人一刻的光明。
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目光在此刻一齊轉向閃電劈下來的方向。
自從老巫婆死後再也沒有亮起過的鬼屋突然亮了起來,一種平時完全沒有任何人感受過的莫名磁感瞬間自那個鬼屋發出,仿佛一個結界一般出現在了那裏。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連大首領也從自己有結界的房子裏走了出來。正在跟周圍來問的人講課的武一下站了起來,直接彈射向那個自己小時候進去過的房子衝了過去,沒帶一點停頓地走了進去。
在外麵看分明發著光的鬼屋,裏麵卻反而黑的跟煤窯一樣。他抬頭分明可以看到頭頂的房頂有一個洞,但那洞卻如同假的一樣,絲毫不透一點光。
如果在這的是印,這些黑暗也許什麼都影響不了,但武走進來之後,就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現在他依靠著對於那時被稱為法力的真氣的了解,勉強間接辨別著麵前的景物,仿佛換上了低刷版的低清馬賽克腦補蟲眼攝像頭,看到什麼全憑腦補。
這種境地可以說相當危險了,但他卻完全沒有退路。如果他再跑出去,那部族裏的人豈不立馬陷入恐慌?
況且,老巫婆已經死去很多年了
,自己再被嚇退,那這個急劇膨脹的部族豈不是立刻埋下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