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直殺向江羽的那東西出來的那一瞬間,周圍的幾乎所有人都心下一驚,並不是殺向他們的那東西竄出來卻也讓他們一起差點下意識躲開。

那之前顯得完全刀槍不入的那個人竟被這不知名弩機直接破了防,周圍的人們是都完全沒想到的。當江羽拿上弩對著跪在地上那人的腦袋的時候,他還在說話不動手甚至讓周圍的人們為這一刻而難以理解,並且在那反擊突然殺出來的時候隨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候雖然人人都差點跳起來,但實際上沒人真的彈出來去救他。大部分人在大多數時候實際上都更擅長當一個除了心情什麼都不參與的旁觀者。

不過江羽的戰鬥確實缺乏真正戰鬥該有的緊張,雖然周圍看著差點浪輸的江羽確實有點心情起伏,但幹事計劃都像個幕後黑手一般的江羽實際上並不會讓複雜情況萌芽。

一方麵是他承受不了任何微小的意外,另一方麵是作為麵臨這種身體與地位不對等情況萬中無一的幸存者,他本人確實在大多數時候都能過於清晰地掌控局勢。

換一個人此時連出現在這都不一定,更別說改變這一切了。

扔掉手裏當障眼法的弩的江羽相當淡定,眼前看起來有點可怕的局勢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態。他甚至還緩緩走向前麵,拿起了被丟在地上的那把劍。

那早就被奪過劍之後就在那,那種時候最該有所動作的

那人在剛才的時候竟也絲毫沒有動作,直到看到江羽挺費勁拖起他那把跟灌了鉛似的煉的劍時,恍如隔世的他才有些回過神來。

他無法想象拿他那劍都費勁的人是如何輕而易舉解決掉麵前那強到難以置信的瘋子的。

從恍若隔世中恢複回來時,他的心裏還在感歎這個世界之大,他所見到的世界之小。江羽一步步拿著他那把劍向他走來,直到他想抬起之前專門改換成左手免得廢了慣用手的左手時,才想起來自己的左手已經在那一下之後失去了知覺。

江羽此時拿著自己好像完全沒法正常拿的那劍向他走來,他的心中揮之不去地感慨萬千。

這下他可又欠下人命了。而且這次比上次還慘,自己現在連禮都沒得行了。

現在他的命又要煉器,又要報恩,一條命還真不夠他用的。隻怪他的命過於脆弱,好像完全沒有什麼逆流而上的主角之命。

他自己心中感慨,江羽卻並不打算和個教父一樣對症下藥,雖然他完全看得出來這個一隻胳膊跟廢了一樣的家夥在想什麼。

“幹什麼不好,非得煉器。這種給別人做嫁衣的活有什麼值得幹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哪一條路走好了沒有出頭之日,非要幹這個?”

那人沒想到江羽上來會談這個,但反應還是很快,不假思索已經有了半成品答案:

“這個……算是先人的遺誌吧。拿上這麼一個不倫不類

還毫無特色的東西,想必先人們是沒有見過夢中那頂上的景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