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那人有多囂張,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無所顧忌,敢當街搶東西,實在是這個地方不配。

如果是當朝真正的政府,為了避免事情鬧大了,就算是首腦手下的人也會收斂一點。但這個不在地圖上的所謂城市,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應該不敢光明正大”,“有機會博弈”不過是這裏過於年輕的領導者的美好幻想,他們根本沒有和對方在同一個桌子上對弈的資本。

那刺客搶走東西之後直接旁若無人地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很著急要走的意思。那被砍下手的人在對方離開好長一段距離之後才快速前進閃電般撿起自己的斷手,甚至沒有停留地重新把手接向原有的地方。那滴血不流的手也好像是拚裝玩具一般,竟就那麼接上了。

雖然那下看起來相當嚇人的攻擊完全沒有真正地讓這個人受什麼傷,最多是袖子少了一節,但這個人卻也不敢再上,咬牙切齒地眼睜睜看著那人離開,卻沒有半點要進攻的樣子。

他們之間的差距確實肉眼可見,他不敢上實際上相當正常。這樣子怎麼看也是相當合理,沒有什麼問題,完全就像是被震懾到不敢去出手奪回,卻心有不甘。周圍拔刀出鞘的人也很多,但實際上也是沒有人敢出手,這種樣子怎麼看也相當正常。

但那個刺客卻並沒有一直離開,走出數十米遠之後突然停了下來,捏起了手上那個此次

任務要奪的瓷瓶,拿起來對向那咬牙切齒的那位。

下一刻那瓶瞬間被捏碎,如此小瓶竟在壓力下並沒有碎裂落地而是當場炸開,微小的瓷片刹那間飛濺。

隻是,那瓷瓶裏好像什麼都沒有。

騙局被識破了。

那人意識到不妙,立刻抬刀後撤,屏住好久的呼吸確保了他動作前搖的短暫,整個人幾乎好像一個觸發的陷阱般瞬間做好了擋刀的準備。

他的速度很快,但對於對手來說不夠快。他自己甚至都感受到了這一點,明明還什麼都沒發生,但卻感覺自己已經輸了。

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倒在各種各樣的高級刺客手裏了。

不過這一次,對手的攻擊卻遲遲未到。

“自己完全不管,支一個人過來就想在我的地盤搶東西,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仔細一看,那刺客持短劍的手竟被一個人直接抓住,而且雖然隻抓住了一隻手,那刺客卻整個人都不再移動,甚至瞪大著眼睛,完全沒有回頭,好像玩具一般被抓著。

黃玨玉在遠處看到這一幕,雖然情景很正常,看起來挺通順,但她卻感覺完全不對勁。

她知道這裏那個所謂城主長什麼樣子,很顯然,這個人根本不是。

難不成她隻是這麼短一段時間內沒有回來,這城主竟換人了?

哪有這麼換人的?

從她一開始回來,她就感覺這地方不對勁。但此刻說是讓她放心去的江羽卻絲毫沒有一點反應。

江羽哪裏

來過這裏,說不定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的預兆。但她已經開始明顯手心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