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著?我憑什麼相信你?”

那城主聽了江羽的指示,反應相當大。畢竟什麼都不做雖然簡單,但對於命懸一線的人來說,都太過於困難。畢竟一旦失敗就意味著死亡和多年心血付諸東流,這會讓他待著,他哪裏待得住?

“明明什麼都不清楚,卻妄自做過於冒險的事,按理來說,上一次這裏毀滅的這個原因在這裏應該人眾皆知吧。怎麼,你還想再犯一次錯嗎?”

江羽身上氣息感覺如此弱小,卻絲毫不虛,著實讓實際上真的不知道他是誰的黃玨玉那兩個在場的家人心驚肉跳。但在這樣對手的包圍圈裏,他們卻偏偏沒有開口問什麼情況的勇氣。

“我用不著你教我怎麼做。”

那城主一臉凶相,看這架勢,談判離破裂怕是就差一點。但江羽還是絲毫沒有慌的意思,甚至繼續看著麵前,絲毫沒有回頭看那城主的打算。

“你大可不必壓我。我知道教人做事是為人大忌,但要是不教,把事情拖長了,那反而會帶來更多更不好解決的麻煩。你也知道你想奪取的東西是什麼吧。你真的覺得,你能冠冕堂皇地擁有它,而不承擔任何後果嗎?”

那城主眉頭一皺,他知道確實如此。他早就該死了,要不是這種東西,他哪裏能站在這和人說話。這種能讓死人爬起來,像正常人一樣,宛如複活了一般的東西,要是讓人知道在他手裏,怕不是又

要重蹈先輩覆轍。

“別傻了,不論你是死是活,是成是敗,你都帶不來什麼好結果的。你真的覺得你有選擇嗎?”

那城主帶的人此刻個個窩著一肚子火,隻是礙於城主好像在思索什麼,什麼也沒做。他們真的忠心不二,但也真的對真實情況一無所知。他們和這兩位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不過,現在你還是有選擇的。對於你來說,你更想要的是這個城市裏人們的延續,還是要你政權的延續?”

江羽此時轉過頭來,不再遠眺,直接回頭看向那城主的眼睛。那城主反應也快,很快發現了問題。

這是送命題。其實不論在誰手裏,不論怎樣生活,這個城裏的人都多半不會死絕。真要說性命的話,這個城市不需要他的什麼拯救,隻要他的掌控倒台,甚至之前他所無法解決的屠城危機也會立刻解決。隨後,在刺客聯盟的掌控和蹂躪過後,時間會很快地撫平傷痛,也許用不了幾年,勢力過大的刺客聯盟就會受到一直把其當工具的各個勢力警覺,也許最後,這個城市甚至可以擺脫一切過去的非法曆史,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回歸中央政權,再也不必被動蕩摧殘。在時間的過渡之後,傷痛會被迭代所快速忘記,一切都會在這個城市從痛苦中活下來之後變好。

但這個被城裏人擁護的小政權的延續,卻隻會帶來無盡的廝殺。也許這次戰鬥所獲取的

勝利的奇跡,到了最後,隻會引來他們更加無法克服的敵人。

屠城,對爭端與廝殺來說太常見了。就像細胞一樣,正常的代謝都會有無數細胞作為犧牲品,人們的每一滴血,裏麵都有不知多少被掏去細胞核的行屍走肉。生命,在爭端麵前根本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