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對於事情的走向確實預估的不錯,他當真在複雜因素作用下進了闡教。在帶他上來的這個仙長難以置信的眼神下果真逆水行舟進了這他一入界就被打了的地方。
現在,除了那仙長被叫走了,還得等他再來才能給計劃收尾以外,計劃已經基本上徹底完成了,堪稱完美收尾。隻不過他現在實際上還是不能完全收心。
他可沒有料到會來兩個教主。他甚至一度以為計劃要告吹,自己要被截教收走了,誰知那截教教主還真從了他的心願,給他放進闡教了。
很顯然他對兩者之間關係的定義稍微有一點偏差,需要重新整理。
正在他無法靜下心來,隻能再次調整自己的觀點的時候,有什麼人輕飄飄地從背後靠近了他。這人的貼近完全沒有行走的感覺,每一步都好像貓科踏在雲上前進,腳步虛接,絲毫沒有行走的意思,他荒野求生這麼多年,作為一個豹子,他竟難以捕捉這人前進的腳步。若是此人沒有俯身撿起什麼,恐怕正在盯著背光的牆想問題的他甚至無法察覺到其靠近。
這怕不是截教教主派來的又一個貓科妖族,來確認他為何要加入闡教。
他沒有輕舉妄動,甚至眼睛也還沒有認真看向眼前。不管一會麵前出現的可能是誰,會發生什麼,危險期都已經度過。現在他甚至可以關注一些那位剛剛撿起了什麼。
直到他去真的關注,他才
發現那人撿起的竟是他的那寶珠。
那寶珠頗有靈性,早已伴他數百年,從來未曾遺失,如何會在那邊的地上被人撿起?
申公豹猛地轉過頭去,卻在身後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化形一模一樣的存在。那人的狀態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此時完全沒有看他,甚至還把寶珠對著太陽,正端詳這似玉非玉的寶珠。
“闡教的人們可不喜歡和成精的物件打交道,你這樣的,在闡教裏可是沒法合群的哦。”
那人沒有看他,對著太陽卻發現他轉過頭來,像個領導視察一樣。
“變成和自己要說話的人一樣的樣子和人說話,人家能待見你嗎?”
申公豹也是一眼看出麵前這人是誰,這不就是之前那個抓他腳脖子的雲嗎?要不是他早留有一手,怕不是當場要給揚了。
“哦,那我之前跟他們說話他們不待見我,是因為我化形化的不對?”
這雲不再看那寶珠,反手拋回給申公豹。那申公豹一抬手,那寶珠直接轉向飛回兜裏,完全沒有經手。
“化形化怎樣都沒用。人不待見你和不待見我一樣的。怎麼,你來這裏有何貴幹?”
申公豹本身以為來的會是截教的,沒想到來的確是這雲。雖然他不知道這雲哪的,但在他的認知裏,這雲多半是闡教的。畢竟剛剛他的行為看起來是站在闡教一邊陰他。
“這又不是什麼房間,一個院牆談什麼來不來的。這闡教甚至不願意
給你分個房間。這闡教這麼搞你,你幹嘛來這闡教呢?”
這立場看起來不甚明朗,申公豹一時分不清他究竟是哪邊派來的。
“那你這又為什麼會在闡教裏?你豈不是和我基本一樣的。”
“我在闡教,是因為我哪都可以去。我本身也是截教門徒啊。”那仍舊不肯換樣子的雲滿麵春風:“闡教這種地方,就是聚起大群自命不凡的家夥,有什麼意思。若不是這裏真氣強到雲霧繚繞,相當方便,我都不樂意來這串門。”
“這話說的,截教那裏沒有雲霧繚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