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堂而皇之地帶著自己的部隊和那幾隻妖狐的屍體,回去拉起了緊急會議。如他所料,來參會的管理層們顯得猝不及防,拖拖拉拉,半天都聚不起來。

周圍來預備參會的妖狐們大都因當前當權者經曆的原因化作人形,唯獨那鈺不同。他完全不對付地在眾妖麵前維持著原型。

“大人,這這麼說也是大會,在這裏如此公然抗命也太……”

那親信雖然理解並信任他的這個有再造之恩的少主,但對於目前少主的行為還是無法理解,忍不住開口。可鈺卻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完全不作解釋。

鈺經常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他本該習慣了的。但每次看到這種情境,他還是難以抑製自己的不安。

鈺這樣子太招搖了。這哪裏是要談事的樣子。但周圍那些勢力下其他的妖狐們卻絲毫沒有要對他做什麼糾正的樣子。

鈺環視整個會場,這些妖狐們極其不適應地化作人形,每一個的動作都不怎麼自然,但卻沒有一個向他一樣,毫不客氣地把墊子當窩躺在上麵。按理說他所謂的父王態度很明了,但這個時候卻也確實沒有哪個跟他父親同一戰線般趁此時機責備他,一個個都好像沒有立場一般。

鈺沒有一直站在那裏等著,環視一段之後,不再繼續趴著,從坐墊上一站起來,直接站到了桌子上,毫不客氣地踩出巨響,引起在場妖狐們的注意。

他確實成功了

,所有妖狐都被聲音吸引,同一時間抬起頭來。

“沒有一個是敢現出原形在這裏等開會的啊。怎麼,就這麼怕那個偏執的老頭,眼睜睜地看著他胡作非為,不敢有一點反抗的意識?怎麼,你們的利益是完全與我們的勢力無關,所以懶得參與嗎?”

周圍的妖狐無一不是他的長輩,但卻沒有一個出來反駁他,隻是都還一直看著這個直接整個站在桌子上的皇子,眼睛裏不知道是否寫著什麼。

鈺環視四周,空氣一度凝固,但他的表情上卻沒有一點尷尬的樣子,一點沒有被氣場壓製。

“現在他胡作非為,確實沒有拿你們怎麼樣。他現在完全是在拿我開刀,隻想我趕緊去死,然後讓我哥去繼承他的位置,來實行他聽來的什麼嫡長子繼承製。他自立為王本身就是對於傳統製度的公然挑釁,你們就這麼放任他?現在屠刀確實還沒有架到你們的脖子上,所以你們就打算先放著看嗎?”

沒有人回應他,可他的發言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仍舊在周圍老妖狐們的注視之下絲毫不怯。不過他並沒有一直說話什麼都不幹,他的外形隨著他的發言逐漸也變化為人形,很快幾乎隻有他的耳朵看起來還沒有完全變化,甚至還能完全不看地從身旁的妖狐手裏熟練地用幾乎從來不用的抓握動作極其精準地拿穩一杆短矛樣的東西,那輕車熟路的動作,和他說的話

連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些心口不一的意思。

鈺公堂之上擺弄自己手裏這武器,手法之熟練,雖然平常他都以妖形示人,但卻讓周圍的這些老妖狐們感覺他說話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