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非常明朗,那王已經失去耐心了。他不打算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雖然提前回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但他現在已經不想再找什麼意義了。
本來他也沒有什麼劣勢,在已有的局勢裏,他保留如此大量的有生力量,已經足以在眾多威脅之中鶴立雞群。
再次確認手裏的寶玉和麵前站在那裏甚至沒有看他與他對峙的笙,她身上身負的重傷好像終於起了作用。現在這個帶著一身傷和他打得有來有回的家夥終於不再有活力。
本來這就是不該拖得很久的鬥爭。本來這就是一場懸殊的戰鬥。
再次接回去的手臂經過短暫的時間已經固定完成。這王抬起手臂活動活動,一步步靠近被壓製的隱。
剛接的手臂理應沒有之前那麼靈活。他的實力應該有所下降。但這理應對他沒什麼用。他控製這隻胳膊的方式甚至沒有變化。畢竟本來這隻胳膊的連接就不甚牢固。
他走近這個額頭上有著發光物的隱,不再打算平添變數。隨著寶玉上的微光亮度再次上浮,其又平添了更多壓倒性的力量。
力量方麵,他們哪裏是一個量級的。隱看這直接打算開始動手的王,已經徹底放棄了希望。他姐姐笙打小就總說他急性子,總是被一點不重要的誘餌吸引,結果直接中了圈套。直到這次他們出去啟動計劃,笙還在拿這方麵的話拒絕他協助,說是本來這次就變數很多
,絕對不能帶他。
現在看來,這決定還真是英明。他從來沒有變過。要是他再沉住氣一會,讓笙多演一會,說不定就有某個角度自己可以撕斷那王的脖子,改變戰局走向呢?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隱埋下頭,不再反抗。那王也不打算留手,抬起的前臂直接就向他的腦袋而非脖子校準。
“放開他,收回你的傀儡。你要是還想有些許勝算,我們和可以談談。”
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王直接眉頭一皺。這個出來幫他的可不是什麼傀儡,這次出來協助他,完全是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過去的回憶。
笙精準地在踩雷。
那王抬眼瞟向笙的方向,笙顯然還沒有從自己的重傷中緩過來,即使她作為四足獸平衡感本該更好,但此刻她還是搖搖晃晃,頭都沒有抬起來。
很顯然,笙的狀態極其虛弱。這種虛張聲勢簡直吹牛不打草稿。
他不打算給予任何反饋,甚至連瞟她的眼神都收了回去,動作沒有一絲遲疑。
“我說了停手,聽不清嗎?”
笙的聲音猛然放大,突然有什麼東西以巨大的衝擊力猛地擊中他,他甚至被這衝擊砸的一連後退數步。
那王動作很快,沒退幾步就從身上分離了砸中自己的投擲物。而看清那投擲物的瞬間,他突然心頭一涼。
這正是在一旁封鎖邊界的己方部隊之一,這化為人形隻為他的號令的人相,在這沒有半個真人的地方完全毋
庸置疑。
笙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不,她身上帶著這樣的傷,那血絲毫沒有鮮血的樣子,黑得完全就是汙血,就像從什麼淤青裏抽出來的一般。
那王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又不得不相信。笙手上的另一個看不清的人形生物,完全就是現實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