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玨玉跟江羽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她還是無法預測江羽的行為邏輯。江羽總是一時興起就突然不論情況地溜走,隻留下意義不明的一顆寶珠,這不負責任的行為方式可以說是相當不靠譜了。
但真要說不靠譜,以他的起點來說能把路走得如此為所欲為,那也是本事,也不能說他不靠譜。更貼切的說法也許是他稍微有點瘋。
以他過去的種種成就,其實他偶爾離譜一點是沒什麼的,但他拜托的事要是有點過於莫名其妙和強人所難的話,就算再信任他也不好說。
比方說把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異性和剛剛和他說話的小孩拉進他們的參賽小組裏一起參賽。
這個要求簡直太離譜了,簡直想不到到底有什麼用。而且就在他快要講到底這邊在談什麼的時候突然中斷,屬實不講道理。
現在雖然她不至於連江羽說的是哪兩個人都不知道,但她確實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開頭。
這切入點就非常糟糕。
眼看著那兩個人貌似就要在自己麵前分道揚鑣,她卻直到最後都無法下定決心。社恐刻在每個人的骨子裏,就算再外向的人,也能被外界刺激沉默。
“你在這幹什麼呢?”
不算太熟悉,但也確實有印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黃玨玉第一時間竟沒聽出是誰,直到轉過頭來,認出麵前的人。這不就是經常和江羽跟兩個小老頭一樣坐在那裏喝茶聊天的那個叫
少甫的那個嗎。
隻不過她雖然知道這是誰,這麼長時間他們的交流卻並不甚多。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本來她沒來的時候據說是四個人一起喝茶,她來了之後,突然日程就分開了,除了跟著她老哥的羽鴆,基本上可以說按照性別突然分開了群體。
她其實也不是不想融入他們的集體,隻是局勢看起來並不是很受控製。
先不論這方麵受不受控製,這次的接觸方式反正挺好控製的。
“能幹什麼,糾結呢。江羽平時經常提出這種把陌生異性拉進隊裏這種動機不明的要求嗎?”
黃玨玉指指那兩人,滿眼的抱怨。少甫跟著她的指向看過去,差不多鎖定了大概位置。
“他的計劃從來不會受到這種因素的影響,想到就做。墨蓮她好像就是這麼著被帶進來的吧。習慣就好。不過你說的那個異性,是相對於你的還是他的?”
“我倒不是很在乎他有什麼計劃……主要是相對我而言不太好實行。”
少甫好像跟江羽一條褲子,老油條一樣,聽江羽的要求之後穩得很,黃玨玉聽著多少有些不適應,莫名找起借口。
不過她確實低估了二位褲子的相似水平。
“你不在乎啊。那比你剛來可退步多了。聽說你剛來那會可上進了。”
黃玨玉一時僵住,不知如何應對。這毫無疑問是江羽對他暢所欲言的鍋。
少甫同樣沒有注意這邊,直接開始確定目標:“就那個衣服
比較破的那個和他邊上說話的那個小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