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自告奮勇,推動了他被帶走的進程,在那幾個好不容易混熟的同齡妖狐的不解下,他成功的截斷了他們的借口,破壞了其第一輪的入侵計劃。
那些得令偵查的妖狐們哪裏知道這種情況,麵對這等突發情況,隻得把無名氏帶回去複命。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是他們的勢力首領召見這次計劃的總指揮的那個少主的時候。
那少主聽到這消息,自然不免皺眉。他們的審訊能力固然很不錯,不怕問不出來,但問哪有直接偵查好。妖怪的生物科技樹上明顯沒有足夠徹底的記憶功能。
但也沒有辦法,少主擺擺手,自己前往去見首領,示意他去接受審訊和洗腦。
無名氏和那個人的交易內容裏,是要摸索他所能接觸到的盡可能高的科技樹,尋找與時間相關的技術的,要是在這裏被洗了腦,那一切就都在開始前結束了。
不過無名氏本人卻並沒有任何麵對危險時的情緒波動。
這倒不是他有多麼鎮靜,多麼臨危不亂。更多的是,他現在是作為一個格式塔的自主子個體在活動。
格式塔的運行模式有很多種,他的這種由於發展時間不長,照抄內容很多,所以其本身非常簡單鬆散。
控製他他的這種格式塔,並沒有抹除自己本身的意識。畢竟發展時間不長,沒有發展到可以把子個體當做延伸手臂一樣使用的程度。
控製他的部分,更多的像一種植入物
。植入物本身壓製著他的各種自身調節機製,讓他的意識感受到自己無欲無求,其好惡幾乎被植入物完全操縱,他的各種想法傾向可以被毫無理由的操縱。
但返回來,被操縱的隻有傾向。控製身體的一直是他自己的意識。他注意到的東西被打包壓縮給和他交易的另一個人,壓縮成短暫而不全麵的內容,交由控製者決策。
如果是昨天的他,這種時候可能會緊張得路都走不正。但現在的他,情緒已經被硬件層麵鎖死,他並不會對麵前的一切產生任何生化反應,因此沒有任何生理反應被帶動,本該緊張的他冷冰冰地宛如一個機器。
他的表現反而讓負責從他這裏收集信息的妖狐不自信了。
“你怎麼這麼冷靜啊?怎麼,在那邊的生活過得很煎熬嗎?”
“煎熬……”他的生化機能被卡了,他昨天還觸手可及的感覺這一刻無論如何無法啟動,讓他時刻感到無盡的迷茫。他什麼都記得,可卻感覺一切都無比陌生,一切都正在逃離他的記憶。
昨天他還想著在機遇中掌控自己的命運,現在真的泡在格式塔裏,他才感受到困難。
那妖狐看他這一句話能停頓好久,嚴重懷疑他被掉包了。如果當真被掉包了,那他的工作秒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當真如此,那就出事了。
偷瞄著身後那些偷偷跟著他的帶無名氏回來的哪批人,要是出事了,他和這批
人肯定會死一方。
那可太慘了。
很明顯他們早就看出這個被審問的妖狐不對勁,正監視他呢。如果沒法商量好,他怕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