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利用他們進行研究,對於讀取他們記錄信息的方法早已爛熟於心,這直衝雲天的信號就好像被粗糙撕碎揚到天上的碎紙,妖神自然不可能什麼都還原不來,隻一照麵就得知了下麵這群最近突然異軍突起的人的真實情況,知道了這下麵所有人都是一個陷阱的事實。

這是陷阱,更是宣戰書。在他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一切早已為時已晚,災禍的根源早已埋下。

但妖神本身並不在乎這些多餘的信息。不論這下麵的人類是否直接一手葬送了自己通往未來的道路,都不影響他隨手抹殺自己領地內的一個多餘種族。

消滅剛剛啟蒙的人類實在太簡單了,簡單到可以隨手毀滅,完全不必因為任何原因暫時放下。

對於剛剛啟蒙的人類來說,這裏的一切都在認知範圍之外。從他們文明的切入角度而言完全是一直隻是在觀測的天象,對於妖神而言卻是比筷子還要簡單常見的工具。就像神經係統的研究對他們的科技樹來說是非常靠後的科技樹,而對於這次帶給他們啟蒙的存在而言卻是基礎到就像說話一樣靠前的,甚至不能稱之為科學的學科。

暴風雨和雷暴席卷整個地區,他們的一切都幾乎在瞬間解體。他們文明的希望對這裏先來的原住民而言完全不值一提。這次是完全不成係統的野蠻戰勝了文明。

當然,這一切建立在沒有子彈的槍還不如實心

的棒子的邏輯之上。

也正因如此脆弱的立足,人類沒有就此快速退出曆史舞台。

風暴突然不再按照妖神的經驗運行,天空密布的陰雲被巨大的外力撕扯,一切突然都不再受控。妖神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力量,電光被從他身上剝離,仰望撕碎的帷幕的他千萬年來從未見過這一切。

倒塌的房頂壓住女孩的身體,這裏原本已經沒有什麼能救她。她隻覺得天旋地轉,不知是什麼遺留效果讓好像腰都被砸斷,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的她還沒有昏迷。

她哪裏知道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一切,要在所有人都迎來終結的時刻做最後的旁觀者。

災難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呢。

她已不再期望奇跡,她一直都覺得奇跡不過是讓她最後摔得更慘的夢境,所以實際上她從來不期望奇跡。她的世界很早就塌縮,寄托於了她永遠期望卻從不想靠近的星空。

但結果早已注定了奇跡的發生。重力好像突然消失了,壓著她的房梁好像漂浮起來,她原本抬不起的頭漸漸可以看到更高的地方。一切在這一瞬間都不太真實。

人不會心靈感應,所看到的與外界的區別遠比這法球看到的少。所以人常常因界限不明而拔刀向自己人。

但法球的作者會。作為中間宿主,她也是計劃的一環。

這是定製給她的奇跡。因為從今往後,她也是他。浮起的法球碎片一個個亮起,她想找回的意誌

所孕育的另一個意誌漸漸蘇醒過來。嵌入她體內的碎片清空了她的疼痛,讓半身癱瘓的她整個身體快速恢複了活動能力。原本法球選中的那個人的身體也嵌入了更多的碎片,在已經死亡過後,身體也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