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這些什麼都幹涉不了的普通人雖然並沒有多得什麼本事,但也因此變得相當見多識廣。可他們什麼樣的隕石都見過了,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能如此巨大的隕石,一時間這些從來都無法發言的人們也變得人心惶惶,即使是用階級鐵幕罩住普通人的原始脫離群眾政府此時也不得不為此作出回應。

如果是輪回者們的政權,人們早已習慣,這件事也許也能什麼都不管地過去。但作為全新的政府,就不得不對群眾的期待作出一些回應了。

這並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相比這些,如何在籠絡人心的同時追逃阻止輪回者們的反撲才是他更在乎的事。坐在燒焦的殘垣斷壁間,他並不很在乎這爛攤子的情況,完全沒有整理宮殿的計劃。

那個和他一起去的兄弟沒有再回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尊沉睡巨神的蘇醒。他沒有解釋為什麼,但沒有一個兄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們在整體環境下都從眾地選擇了當做無事發生,對於此事絕口不提,一場可能的暴亂就這樣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他確實有起義的資本。他定製的派係管理層在如此情況下都不為所動,這完全就是持續時間內堅不可摧的護盾,明明他綁架了所有人的命運,可手下人們卻依舊如此忠心,在這動蕩而沒有曆史積澱的地方簡直難以置信。

對於不了解的人們來說,這種東西不是蜂巢思

維都想象不到怎麼才能當做無事發生。權利體係簡直極端到畸形。

不過實際上權利的衰落往往需要一定的宏觀與時間尺度。秦亡也要等到二世,初代君主往往是帶有光環的,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

不過這並不是代表著初代可以用光環來衝擊封印來飛升,整隻要超越光速就可以穿越時空的爛活。三角平衡無處不在,代價總會有的。

一個與他並不熟的人直接跑到殘缺不全的門邊站著敲敞著的門便是其中之一。

他雖然沒怎麼見過這位,不過由於近期剛幹過虧心事,所以還是能一眼認出麵前此人。此人正是被他不提前商量便獻祭掉,用以篡奪巨神控製權那兄弟的青梅竹馬。

這位前來登門拜訪,他怎麼想也不會是好事。回複別人時心不在蔫的他此時不得不重視起來,轉過來正對來者。

“我認識你。你有何事?”

他們這地方還沒有建立起禮製,因而他甚至沒有門衛。實話說很容易出事。

“關於那個你沒再回來的兄弟的。”

這話聽著完全就是在敲打他。為了保自己安全,他接過話立刻強調此事:

“他現在就是我們決勝的巨神。你直接去和他交流的話,他應該認得出你。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沒有一點以前的特征了。”

“去相認就不必了。他的神態表情我一眼就能認出來。我不是因為懷疑才來的。”

她一開口便表明立場,堵了一條對話發展

方向。這很明顯有話要說,他也不急,停下來等她開口。他有信心聽出蛛絲馬跡。